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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黄色的光给他镀了一层金边，温年问：“饿了吗，我给你抓条鱼？”变异开始之后，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生物都不能随便食用了。但奈比斯山脉的可以。凌郁离脚尖点了点温年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黏：“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又乖又软的话，差点把温年的心都揉碎了。他用外衣将凌郁离裹好，临下水之前交代他不要乱跑。凌郁离半张脸埋在alpha的外套中，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乖巧地点点头。等温年潜入水中后，凌郁离眉峰微压，冷静地调出和哈迪的通讯，问：“辛西娅有消息了吗？”“还没有，少将，沃克厉星的通讯体系防御是出了名的坚固，恐怕只能派人过去查看了。”凌郁离眉色沉郁，“我会想办法解决，你去查一下东港院这些年派遣人员外出的记录，看和飞鸟会有没有关系。”他之前一直没想明白，东港院是怎么不动声色将辛西娅送到沃克厉星的。直到想到了飞鸟会。他们的教义是拯救所有灵魂，获得极致的自由。沃克厉星是oga受难的重灾区，飞鸟会每年都会在那边举行盛大的教会活动。东港院利用飞鸟会做幌子，将辛西娅当成会员，送到沃克厉也不是不可能。凌郁离看着天边的红霞，眯起眼睛想，他或许可以找个机会去一趟沃克厉星，就算出了事儿，一个停职的少将而已，他们又能拿他怎么样？：想要你亲“哗啦——”冰凉的水滴溅到凌郁离的脚背上。温年在湖中冲他笑：“下来玩会儿？”太阳落山了，气温降低，有了些凉意。凌郁离垂眸想了一会儿，将裹在身上的外衣脱下来，踩入微凉的水中。湖水清冽，岸边铺满了颗粒微小的砂石，踩上去很舒服。温年走过来，随手将今晚的晚餐扔在沙滩上，牵住凌郁离的手，不等他反应过来，忽然将他抱起，纵身跳入湖中。骤然进入冰凉的湖水，凌郁离下意识地抱紧了温年。“别怕。”温年胸膛因为笑声微微震动。凌郁离看了他一眼，眼神似嗔似娇，像是要报复他取笑自己，凌郁离双臂在温年胸口轻轻一撑，紧实笔直的双腿环在了劲瘦的腰上。搂着他的手骤然收紧，温年的眼神变得极具攻击性。可在水中，凌郁离灵活得像条鱼，不经意就从温年手中溜走，乌黑的长发在水中铺开，发尾在温年指间勾勾缠缠。浓墨的黑，玉骨的白。凌郁离化身成了传说中的人鱼，游得远了一些，一头扎进了湖水中。水面荡开涟漪，层层叠叠，倒映着星光，像是散落的钻石。十秒钟、二十秒……温年嘴角的笑容凝住，目光在湖面扫视一圈：“凌郁离！”回答他的只有丛林中嘈杂的虫鸣声。远处的湖面黑得像是无尽深渊，宛如地面张开的一张大口，恨不得将天幕都吞进去。温年眉眼冷肃，游到刚才凌郁离消失的地方，“凌郁离——！”?！温年深深吸了一口气，折身扎入了湖水中。湖水清澈见底，隐隐的星光就能将湖底照得分毫必现。温年看到一块突出的岩石后面荡出几缕如海藻般的黑发，他连忙游过去，刚刚靠近，岩石后面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用不容反抗的力道将他拽了过去。是凌郁离。两人藏身在岩石后面，面对温年的疑惑，凌郁离示意他往另一个方向看。借着从水面透下来的微光，能隐约看见不远处的水下断崖上有一个圆形的洞口。这个洞口的边缘十分规整，有十分明显的人工打磨痕迹。谁会在这种地方，耗费人力物力打个洞口？凌郁离潜入水中的时间太长了，温年担心他有危险，便示意他先上去再说。凌郁离不肯，抓着温年的手，力道大的要嵌入他的腕骨。两人僵持的时候，洞口内照出一道强光，惊扰了那片水域的鱼群。一艘潜水舰从洞口内驶了出来，舰体上没有任何标识，看不出对方的来路。潜水舰驶离之后，洞口在一阵浅蓝色的光芒中逐渐隐去，最后那片悬崖看不出任何异样。凌郁离还想游过去看看，被温年拽着，快速朝水面游去。哗啦——温年低声喘息，抱着怀里的oga快步上岸。“凌郁离！”靠在他怀里的人脑袋无力地垂在一边，身体软绵绵的，嘴唇呈现不健康的青紫色。温年眼眶赤红，解开凌郁离衣服扣子的手有些发颤。他双手交握，放在凌郁离的胸口，刚准备摁下去，眼前景色一晃，他被反压在了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