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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着声音道，“秦初阳，说说。”秦初阳看着哥哥，小嘴张了张，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偏开头不看秦宵。秦宵的脸色冷了冷，低声道，“秦初阳！”声音更严肃了几分，小家伙小身体都抖了抖，然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哥哥，嘟着嘴开口，“哥哥，你坏，你是骗子，我不理你，嫂嫂也不理你。”秦宵双手压着要逃跑的弟弟，看了一眼紧闭的洗澡间，沉声道，“哥哥什么时候骗你了？”秦初阳抱着小手，“哼，你说了不会凶嫂嫂的，今天早上我都看到了，嫂嫂身上都红红的，你骗我。”男人眼前浮现出小姑娘白嫩脖颈上染上的红痕，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自在，又很快收回去。盯着秦初阳淡声道，“没骗你，那……是不小心弄到的，没有凶她。”秦初阳皱着小眉毛，怀疑的盯着亲哥，“真的嘛？那你保证，以后都不会这样了！”秦宵：……男人的沉默让小家伙更生气了。秦宵轻咳了一声，“秦初阳，你嫂子是我媳妇。”秦初阳盯着他，看他要说什么。秦宵皱着眉，声音郑重，“你从小到现在，我打过你就没有。”秦初阳大黑眼睛滴溜溜的转，然后晃晃脑袋，“没有。”“所以，我也不会打她。”男人眉心皱得死紧，试图讲清楚。“是吗？”小家伙摸了摸下巴，哥哥没有打过他，所以肯定也不会打嫂嫂的。他看着亲哥的眼神总算是好了一些，然后小脑袋瓜里又想起嫂嫂的话，皱着小眉毛看着哥哥，“可是，嫂嫂说了，我们都不理你，肯定是你惹嫂嫂生气了。”这么想着，小家伙要挣脱开哥哥的手，要跑。但是一点用都没有，秦宵牢牢的按住他的小肩膀。昨天晚上的记忆仿佛就在眼前，是完全清晰的，每一个瞬间都被他映在脑海里，磨灭不去。姜棠因为昨天晚上他做的事生气了。男人黑眸微黯，有些懊恼。他盯着面前的小家伙，低声开口，“嗯，昨天惹她生气了。”而且还不知道怎么哄。秦初阳歪着脑袋看着哥哥，小脸紧巴巴的，“哥哥，等你和嫂子和好，我再跟你和好哦。”小家伙可有原则了，一切都以嫂嫂为先。秦宵摸了摸弟弟的脑袋，低低的应了一声。姜棠从洗澡间里出来，就看到兄弟俩在一起。小家伙一看到她出来，立刻抱起小手，对着亲哥高高的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一副不与之为伍的样子。小样子别提多好玩儿了。姜棠忍不住乐了，笑眼弯弯的对上男人幽深的黑眸，脸上的笑瞬间被压平，撇开脸，擦着头发走过去。越过秦宵跟秦初阳，往楼上走去。秦宵冷硬的轮廓僵了僵，松开压着秦初阳的手，秦初阳看了哥哥一眼，又看了上楼梯的嫂嫂，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开了，自己爬上楼梯，回到房间，乖乖的窝进被窝里，睡觉觉。秦宵在院子里吹了吹冷风，半晌才站起身来，然后去了洗澡间。洗完了澡之后，先去伙房，看了一眼火，才回到院子里，铲了煤炭填进灶火里，然后拿铁片盖住灶火，回头拉上灯，关上伙房门，把院子门都锁上，抬眼看着二楼亮着的灯。走进屋里，关上门之后上了二楼。一进门，就看到小姑娘坐在梳妆台面前，擦着面霜，男人愣了愣，低声道，“姜棠，我给你买的东西。”“怎么不用。”姜棠用的是自己今天买回来的面霜，纤细的手慢慢的抹着脸蛋。听着男人的声音，姜棠眨了眨眼，没有回答他。不是不跟她说话嘛，她也不说。姜棠自顾自的擦完了脸，才越过秦宵自己爬上床，躺在被窝里，缓缓闭上眼睛。秦宵盯着被窝里的一小团，胸腔窒了窒，垂在身侧的手攥了又松，拉上灯之后，翻身上床。盯着隔着一个人外的女孩，男人的眼底暗沉一片，黑暗里，传出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男人径直贴过去，精壮有力的双臂从背后拥住姜棠，黑暗里男人的声音带着暗哑，“姜棠，说话。”姜棠本来有些凉意的身体被人直接抱进怀里，暖流传遍全身，身上都热了起来，听着男人的话，她唇瓣动了动，又忍不住撇了撇嘴，不开口。这人亲了就忘，可恶得很，她现在不想理他。女孩儿压着声音软软的哼了一声，纤细的手臂挣了挣，虽然没有挣开，也表明的告诉身后的人，她正在生气。静谧昏暗的空间里，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拥住女孩儿的手臂越拥越进，直到完全控制不住低吼出声。“姜棠，你昨天答应过我的。”明明答应他了，小姑娘忘性这么大，还是说，昨天的只不过是他自己压抑太久而产生的幻觉，让他掉入美梦，其实什么都没发生。唇上那些真实的触感和小姑娘娇软的应和都是假的。秦宵喉咙滚动，快要疯了。“你记得？”女孩娇软的声音传来，还带着一丝埋怨。“不是喝醉酒了，意识不清醒做的糊涂事？”“一早上醒过来之后就全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了？”秦宵吞了吞喉咙，拥着女孩儿的手臂下意识收紧。哑着嗓音开口，“我怕你忘了。”不敢提，实在是他逾越了，跨出禁区，若是小姑娘真忘了回到以前也不是不可以。小姑娘怕死他了，他怎么敢在什么都不确定的情况下就想抓住自己想要的呢。所以……秦宵声音低低的，“你生气什么？”姜棠眉头皱得紧紧的，挣扎着回头，在黑暗里勉强盯着面前面色冷硬的男人，皱了皱鼻子，“秦宵，我以为你昨天发疯了，喝完酒之后今天全都忘了。”“你都让我今天在大家面前丢脸了，自己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还不许我生气，哪里有你这样霸道的人。”秦宵□□的心脏重新恢复鲜活，男人的唇瓣轻扯，低哑的应了一声，然后喟叹，“你没生气。”男人的嗓音吐出的热气惹得姜棠脸颊都热了热，她伸手抵住秦宵的胸膛，推开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谁说我没生气的，秦宵，你这样不经允许就……咳……就随便压迫人的行为，是不可取的，我很生气。”秦宵怀里空荡荡的，黑眸专注的凝视着不远处的小姑娘，大手轻轻的蹭过去，哑着声开口，“姜棠。”姜棠抱着胸，忽略自己脸上的热意，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淡，“干什么。”身后的人静了半晌，然后，昏暗的环境里传来男人克制嘶哑的祈求，“可以亲你吗？”姜棠全身都被热气笼罩，浑身上下都变得酥酥麻麻的，男人的话好像带着电，姜棠脑子要被烧坏了。她吞了吞口水，往边上贴过去，紧紧的闭上眼睛，声音软得不可思议，“秦宵，你说什么？我没听见。”“晚安。”然后紧闭双眼，催眠自己睡着，这男人平日里根本就不听她的话，现在倒是能听懂了，真烦人。盯着眼前蜷缩成一小团的小姑娘，男人的黑眸里浮出清浅的笑意，唇角扯了扯。抬手把人捞回来，团吧团吧抱进怀里，胸腔里郁结的抑气散了干净。要是以后有孩子了脑子成浆糊了“嫂嫂，水烧开了。”一双小手在姜棠面前晃来晃去，姜棠回过神来，面前是小家伙睁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她。“咳，哦哦，谢谢初阳。”姜棠站起身来用毛巾把热水抬下来，秦初阳蹭到姜棠旁边，仰着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姜棠轻咳了一声，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初阳，怎么不去找你的小伙伴她们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