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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对艺（第2页）

没想到他还能说出这番话来，众人对他倒有些刮目相看，上官恒暃和凌雪都忍不住斜睨彼此，却又不好意思正眼相对，这谈恋爱的小心思，小眼神被上官恒逸看在眼里，露出老父亲般的微笑来。

凌雪不甘示弱的道：“多谢王爷夸奖，但我与王爷和鸣之声哪及得上王妃一人，难道王爷没听过王妃的琴声吗？那才是天籁之音。”

上官恒逸诧异的看向郗卓音，问道：“你也会弹琴？”

郗卓音忍不住想给他翻白眼，众人见他不假思索的问出口，看来是真的不知道。

郗卓音道：“既然你方已经献艺，我们也不能白白享受，嗯，不如弹奏一曲高山流水以供在座消遣。”

经过她一说，众人也发现，刚刚上官恒暃与凌雪姐妹共同演奏一曲，而他们涑阳王府中刚好也是三人。

只见她盈盈福礼起身，走到中央古琴位置，婉婉落座，玉指轻扬，露出纤细而白皙的手指，轻抚着琴弦，凝气深思须臾，手指开始在琴弦上拨动，随着她的手指在古琴上一拨、一揉、一捻，琴声悠扬而出。

上官恒逸虽然听过高山流水这首曲目，但曲子未曾听过，见郗卓音十分专注的模样，忍不住端详起她的侧脸，头上的珠钗随着她的动作而晃动着，融合在烛光中，琴声里，不知不觉中嘴角上扬，不禁想：这要真是我媳妇儿，怎么可能让给别人，啧。。。

突然郗卓音眉头微微抬起，两人目光相撞，上官恒逸顿时心肝颤动，瞥过眼神，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继而端起酒杯自饮，显示自己的不在意。

琴音渐缓，余音绕梁，双手轻抚琴弦，站起身来欠身道：“献丑了。”

上官恒暃等人鼓掌连声道好，凌雪欣喜的道：“郗王妃的琴音才真的是配的上天籁之音几个字，让人赏心悦目。”

凌霜也道：“是呀是呀，王妃才貌出众，真是我们女子中的典范，令人敬佩。”

上官恒暃见自己这边凌雪姐妹对郗卓音的琴技赞叹不已，可对面的两个男人却无动于衷，道：“三哥，三嫂弹奏完了，你是不是该点评一下呀？”

上官恒逸突然被点名，就跟小时候开小差被老师故意点名起来回答问题一般，愣了一会儿，道：“哦，好听。”

听他如此敷衍的点评，郗卓音饶是好脾气也忍不住了，之前是上官恒逸求她来此，来了之后又将她晾在一边，众目睽睽之下与别的女子有说有笑，刚刚看凌霜跳舞眼珠子都快看出来，还率先拍手叫好，此刻轮到她时又显得十分冷漠，一道出来却处处拂她的颜面，就算没有夫妻之情，但为人处事也该有所顾忌，实在忍无可忍，冷哼一声道：“琴声是弹给懂得人听，跟不懂琴音之人如跟牛弹琴，何须点评。”

众人听她语气带着微怒，看着上官恒逸，示意他赶紧说好话，此刻的他却在怪异刚刚自己为何会对一个女人心动了一下，难道是酒喝多了，心脏出现心率不规则跳动。

见他装聋作哑，上官恒暃赶紧道：“我们就别为难三哥了，京城的人谁不知他呀，肚子里墨水不多，心中肯定是觉得三嫂弹奏的最好听，三嫂别在意。”

郗卓音没想到生气缘由竟成了自己在意上官恒逸似的，意识到自己表现得越生气就越显得在意，道：“四弟说的极是。”平复心境，缓缓落座，彰显着身为大家闺秀的端庄。

此时上官恒暃的眼神在叶绍城和凌霜两人间流转，越看越觉得越像一对，恰好屋中三男三女，正好凑成三对，思忖须臾，道：“三哥，你看今日宴席中，你我都已成对成双。”说罢深情的看着凌雪，凌雪含羞低头。

上官恒逸道：“看你们两人，一定是郎有情妾有意，恭喜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

上官恒暃道：“你和三嫂不也一样嘛，伉俪情深，乃是天注定的姻缘，高头大马，大红嫁衣，明媒正娶的夫妻，可羡煞小弟。”

上官恒逸瞥了眼郗卓音，可想象不到她穿大红嫁衣的模样，恐怕这一辈子也看不到，尴尬的笑了一下而已。

郗卓音道：“四弟何须羡慕，你与凌雪姑娘也会有那么一天的。”

上官恒暃道：“若人人都像三嫂这般开明，不拘门第之别，我和凌雪的事就容易许多，您也知道，我身为皇子，虽然我无权无势，也无报效朝廷的雄心壮志，可只因是父皇的儿子，我的一言一行就要受到皇家规矩管制，凌雪是琴技，虽然冰清玉洁，性情高雅，与我情投意合，可这门第悬殊，却成了阻碍我们的一道墙。”

郗卓音听他娓娓道来，自古婚姻本就讲究门当户对，自己没有打破这一规则的能力，也只有顺从，有何能力去宽慰别人。

上官恒逸却道：“门第之见就是妥妥的成见，自己享受高高在上的感觉，都是人，没有什么不同，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婚姻大事，决定权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应该成为这个时代的美好愿望，应该成为现实。”

听他一席超前思想的发言，众人一惊，随之笑笑的摇摇头。

凌雪苦笑道：“王爷之见太过理想，自古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等又岂能轻易改变。”

上官恒逸皱着眉头，心中暗暗庆幸自己还没有喜欢上哪一个人，不用考虑能不能在一起都要焦虑很久，而且古代很多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见一个爱一个，又提倡一夫多妻，简直白白糟蹋了那么多好姑娘。

上官恒暃道：“不过三哥不用在意这些，也别为我二人费神，此间六人，刚好三男三女，若都能成双成对岂不更好，看着更多的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的心里也会感到一丝欣喜。”

听他说完，众人惊疑的看着他，只听他继续道：“凌霜姑娘年方十六，能歌善舞，也到了出嫁年纪，媒人可是说了不少，都不觉登对，也无眼缘，今日我看叶侍卫，两人一动一静，可成姻缘。”

叶绍城一凛，正欲开口婉拒，却见上官恒逸惊讶的道：“呀！你说谁和谁呢?”

上官恒暃道：“叶侍卫和凌霜呀，一个未娶一个待字闺中，此次见面，二人也很投缘，何不成全两人美事。”

上官恒逸大声拒绝，道：“不行，你乱点什么鸳鸯谱？”心说叶绍城被凌霜抢走了，那郗卓音怎么办？我心中他们才是一对，我磕他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