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门里,从大牢里传来一声声惨叫声,打到皮开肉绽为止。
一名衙役进入大牢后,令声道:“停手!大人有令,带犯人上公堂!”
狱卒停手,衙役将几名男子从木桩上解下来,拖出大牢,牢房里,被关押的人个个蜷缩着身子,满眼恐惧的看着。
知府大堂上,刘大人高坐在正北方,官桌之后,头上悬着一块“廉明公正”四字匾额。
左右执掌立于公堂两侧,师爷坐于官桌底下,笔墨伺候,记录公堂上的一言一词。
刘大人严肃以待,惊堂木在桌上拍下,道:“带犯人上堂。”
在衙役一阵“威武”声中,三名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男子拖进公堂,被衙役重重摔在地上。
刘大人道:“台下何人?报上姓名。”
三人扭动身子却是无法说话,只能放弃挣扎,躺着一动不动,等待就死。
刘大人却面无表情的又道:“请徐太医上公堂。”
不久,徐寿仁来到公堂之上,见三人这副模样,心里一阵得意:叫你们打我,真是活该。规规矩矩的弯腰九十度,拜道:“太医院太医徐寿仁拜见知府大人。”
刘大人道:“免礼。”
徐寿仁嘴角含笑道:“谢大人。”随即站直了身子,趾高气昂的看着地上的三个人,不屑的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自量力。
刘大人依旧没有表情的道:“徐太医,你可看清楚,是这几个人打的你吗?”
徐寿仁道:“正是这几个人打的在下。”
刘大人道:“好,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来听听。”
徐寿仁道:“是,大人,在下身为太医院执事,本着救苦救难,心怀仁德前往药膳堂坐诊,为这些人把脉看诊,寻病根开药,可这些人不但不感激还出手打在下,在下的脸上、身上的伤就是证据。”说罢撩起袖子来给人看他身上的淤青,鼻青脸肿的脸大家已经有目共睹。
刘大人眉眼一瞥,问道:“你们三人可有话说?”
三人早已经被打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只觉得浑身都疼,哪能说出话来。
见三人挣扎了几下没说话,刘大人道:“被告无法说话,那原告徐太医,请说说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徐太医道:“他们嫌药价太贵,药价太贵又不是我定的,是。。。”差点说溜了嘴,后面四个字被关在唇齿之后,咽了回去。
刘大人厉声问道:“是什么?”
徐太医牵强一笑,道:“是在下不清楚,在下也没办法。”随口打了个马虎眼,想糊弄过去。
此时刘大人却严肃起来,道:“你清不清楚你自己最清楚,说实话可免刑罚,不说的话,大刑伺候,要不先打个三十大板。”
见刘大人忽地变了方向,徐太医大惊失色的道:“刘。。。刘大人,您在开玩笑吗?在下是执事太医,是太医院的人,为皇上皇子们看诊的人呐。”
刘大人淡淡的,眼神冷冽的道:“那又怎样?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只要说出是谁让药价这么贵,让老百姓吃不起药看不起病,本官就免除你的刑罚。”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这公堂之上,一言一语都被记录在案,都是具有法律效应,顿时傻了眼,全身直冒冷汗,看了眼地上的三个人,此刻也好想如同他们一般,躺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
刘大人见他已然被吓到,惊堂木重重一拍,道:“徐太医,你还是不说吗?”
徐太医被一声巨响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道:“大人,小人没有被这几人打,这些伤是小人自己不小心撞的,小人不想追究了。”
刘大人道:“公堂之上谎话连篇,罪加一等,六十大板,左右。”一声招呼,两名衙役拿着威武棍走向徐太医。
徐太医全身直冒冷汗,直打颤,可他不敢说出那四个字,眼睛一闭,等待伏法。
威武棍重重打在他的屁股上,顿时一股筋骨断裂之痛窜至四肢,疼得他哇哇大叫,当第三杖落下后,终于不堪忍受的道:“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