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康守离去,乔东城打车往机诚去,下午的飞机,晚上到北京。
一直到上飞机前才关了手机,盯着手机瞅了得有一个多小时,也没有见一点动静,没有电话,没有短信,可恶,心里想着小丫头还真狠心,非但偷偷跑了不说,而且连个丁点的消息也没有给他。
火车上,苏小宁买票时只有硬座了,所以只得买了硬座,暗骂纪南和霍水没良心,扔下她就跑了,车上的广播又到一站了。
车停,下车的,上车的,几分钟又启动,车缓缓前行,起身往前走走,坐在这里太闷了,康欣刚刚发来短信:宁宁,你家少校大人要急疯了,来找你了。
康守也发来短信:宁宁照顾好自己。
老妈也发来短信:到了后要个车到xx。
霍水也发来短信:妞我们到长沙了,你有时间也过来呀。
这么多条短信,就没有一条是乔东城发来的,苏小宁有点郁闷了,想起康守早上在电话里说的,乔东城昨天是晕倒在小区的楼下的,不知道好没有,康守说医生说要打三天的吊瓶,苏小宁这会会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了,该等他醒来,陪他在医院里挂完吊瓶的。
估计她走了,乔东城也不会呆在那里的,他会回北京的吧,哎,叹口气,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却不是发给乔东城的。
车厢的抽烟处,一个男孩斜靠在车厢的侧边上,颀长高瘦的身材,闲适的态度,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他是男孩,他看上去已经有十七八岁了,而且长得极帅。中长的碎发,白皙的皮肤,漂亮的五官犹如刀刻一般,长眉如剑,双眸如星,鼻如悬胆,薄唇微微上挑,扬起一抹慵懒的笑意。
好美的男孩,正在她看着时,男孩看到了她,只瞟了一眼,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第二眼,似在研究,又深思,然后不可思议的开口:“你是乔大哥的新媳妇吧。”
苏小宁本来都要走的时,听闻男孩的话狠狠的吓了一跳,不会吧,在火车上也能遇上熟人,可是这男孩这么漂亮,她要见过肯定记得的,好像没有见过吧,可是他怎么认识她呢。
“你是?”
男孩耍酷的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我是纪小北,你和乔大哥的婚礼很特别。”
纪小北?:“纪南是你什么人?”苏小宁诧异的问,这男孩的名字让她想起了纪南。
纪小北嘿嘿一笑:“纪南是我二哥,我本名叫纪北的,因为排行最小,所以我叫纪小北。”
曾经有个姑娘很霸道的说:“纪北,我的名字都是三个字,你也加个字改成三个字的。”姑娘想了一会儿说:“得了,你就叫纪小北吧,多好听的名。”然后纪小北就回家找爸爸妈妈闹着要改名字,愣是把户口本上的名字从纪北改成了纪小北。
纪小北说起来的时候,扬起头来,唇角挂着笑容,阳光照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很唯美,这一幕让苏小宁只想到一个词---天使
“你叫什么名字?”纪小北想到往事笑还挂在嘴边,特别的好看。
“苏小宁,我的名字。”苏小宁微笑着回答,而后问:“你这是去哪里?”
纪小北指了指外面:“我要接近大自然一点。”
苏小宁愣住,莫名奇妙的人说着她听不懂的话,纪小北说完这话就一直看着外面,周身透着一股寒气,冷冷的把所有人隔在外层,只有他一人在里面,这模样让苏小宁有一种错觉,好像刚刚就是她自言自语一般的。
好长时间后,纪小北开口了:“苏小宁,你相信命运是上天注定的吗?”
苏小宁怔了怔:“人的命,天注定。”
纪小北:“那爱情呢?”
苏小宁失笑:“爱情靠的是缘分。”就如她和乔东城,就是缘分,怎么不是别人,就正正好是她和他相错亲了呢,不是缘分又是什么?
纪小北皱起好看的眉头:“那如果你从出生就认识一个人,那是不是有缘分呢。”
这话让苏小宁一愣:“这世上有些人也许认识的很晚,可是相爱了,那就是有缘也有份,如果认识了没有相爱,那是有缘无份。”就如她和康守,相识十年都没有爱上,那可不就是有缘无份吗?
纪小北诡异的笑了:“不,我不相信这些,命运是握在自己手中的,幸福也是自己争取来的,爱情也是一样的。”
苏小宁摇摇头不想和这个大男孩去争这些无意义的话题,两人交际就像是两条平行线一样,短暂的相识,到下一站的时候纪小北就下车了,苏小宁看着车窗外,男孩大力的向她挥着手,脑海里回想着纪小北的话,命运是握在自己手中,幸福也是自己争取的,那么婚姻呢,是不是也是需要经营的。
经营婚姻,这是苏小宁从来没有想过的,这一刻想到这个词,突然就想想通许多一样,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她该庆幸,他们的婚姻中还有爱情,那个男人虽然有着许许多多的不完美,可是谁能追求到百分百的完美。
老妈以前常说的:“差不多就成了,非要那么较真做什么。”这是老妈常劝别人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在陌生的人群中,在迷失和彷徨间,你却始终安详而从容——因为你知道,冥冥之中,自有一双属于你的双手,它们紧紧地握住你,陪你走过所有的阴天和所有的艳阳天,直到一生一世。
火车还在轰轰的往前开着,就像人生路一样,回不了头,只能一直前进着,苏小宁突然有点伤感,这个时候,很希望某人能陪着她的身边,为她赶走这些惆怅,可也懊恼,是她跑掉的,逃掉了乔东城的柔情,逃开了他给的依靠。
心里默默的念着,乔东城,你好好的待着,等我回去,等我整理好心情重新出发。
飞机上乔东城看着越来越近的云层,心里想着那个逃掉的小女人,就像一只小鸟儿一样,从他身边飞走了,什么时候飞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