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鹰道:“洲洲,你看到他长什么样子没?他是不是认得你?”
傅寒洲嗯了一声,道:“白天刚刚见过,是敌是友……尚不清楚。等明天一早,我便去探查一下。”
再回头去看自己的床铺,傅寒洲迟疑了一下,道:“他在我屋中躺了一会儿,谨慎起见,我今夜先换个地方睡。”
风里鹰的眼神亮了:“洲洲!我来给你守夜!你睡里头,我睡外头那种,嘿嘿嘿……”
傅寒洲想了一下:“也好。”
好在书阁里还是有旧房间的,屋子不大,用一个屏风隔开里外。
傅寒洲躺在里头,风里鹰就坐在外面塌上。
起初风里鹰还盘腿打坐,在正经守夜,后来就渐渐坐不住了,抓耳挠腮地,却不敢隔着越过去偷看。
一会儿,风里鹰开始嘟嘟囔囔:“洲洲,你睡着了没?俺有些话一直想说。那个,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次日晨,傅寒洲起身洗漱。
就见到一个顶着熊猫眼的风里鹰冒了出来:“洲洲!你考虑得怎么样?”
傅寒洲满头问号:“??”
风里鹰扭扭捏捏地从屏风后面挤了出来:“就,就我昨晚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话,也不知道怎么,平时不好意思说。嘿嘿,那个,本来答应给你一点时间考虑的,但我实在心里忐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傅寒洲:“……等等。”
但是,他昨晚下线睡觉了啊!
线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毫不知情。
——什么“真心话”?什么叫“一点时间考虑”?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
傅寒洲:“不好意思,我昨晚睡得太熟,你说了什么?可否再说一遍。”
风里鹰看着他,脸又渐渐红了:“就是,就是,关于你,我,那个……啊……”
傅寒洲:“???”
面对他的注视,风里鹰头顶冒烟,脚底生风,瞬间又翻窗逃之夭夭了。
留下一个傅寒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仍未知道昨天晚上风里鹰究竟说了些什么。
接着去洗漱的时候,口口又冒了出来:“主人!我看出来了!风小鹰也是勾引你!”
傅寒洲哭笑不得道:“都叫你少看那些黄色的东西了,世上没有那么多gay。”
口口:“才不是口口搞黄色……你看看昨天晚上那个小妖精嘛!”
“此人很不简单。”傅寒洲回想了一下,“他出窗的瞬间,你可看到了?他身上并非完全赤裸,而是罩了一件软甲。他在我房中潜伏,我进门时无法察觉也就罢了,就连风里鹰都没有感觉到他的气息——至少是个精通此道的先天高手。”
“但他就是勾引你!”口口道,“矮油,口口都听得脸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