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不看他,我还是觉得很生气很难过。
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闹什么别扭。
眼眶里烫烫的,轻轻眨一下眼睛,就有眼泪掉落在碗里。
手里的筷子突然被夺了去,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人抱了起来,紧接着我就坐在了宁泽言的双腿上,而他在我原来坐着的凳子上坐下。
我愣愣的抬起头看他,“你干嘛?”
宁泽言也低下头看着我,“突然想抱抱你。”
神经病。我推开他刚站起来,腰间忽然一紧,我又被拉了回去。
宁泽言紧紧的抱着我,薄唇贴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们谈谈。”
该谈的刚才已经谈过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索性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就是不看他。
只听宁泽言突然叹了口气,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侧脸靠在我的脑袋上,声音轻轻的说:“当年我离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从来没把你当成徐安晓。”
听他提起当年,我身子僵了下。
他似乎察觉到了,抱着我的双手更紧了些,“我回来找你更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你了,仅此而已。你就不能认为是自己魅力太大把我迷住了?”
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听着确实不生气了,甚至心底深处还很可耻的升起了丝丝的甜蜜感。
“我和徐安晓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高中的时候谁没谈过那么场恋爱,念大学后我和她就分手了。更何况她现在人也不在了,你介意她什么?”
我自然不能告诉宁泽言,就是因为她不在了,我才更加介意。
母亲说的,活人永远没法跟死人比。
她人是不在了,却永远活在了他们心里。
父亲是,宁泽言也是。
在他们心里活成了我怎么也比不了存在。
况且,徐安晓不在了他才会找我,要是在的话他就不会和我在一起,这虽然是假设,但也是事实。当年母亲就说过,徐安晓交了个男朋友,如果徐安晓不死,他们早就结婚生子了。
咽下心底的苦涩,我问:“你当年是因为我和她长得像才找上我的?”
“老婆,讲点道理,当年是你自己跑到我面前来的。你开车歪歪扭扭的跟群魔乱舞似的我想装作看不见你都难。”
“……”
你开车才群魔乱舞!
我还是不相信,“你敢说你从来没把我当成她?”
“还真当从来没有。”宁泽言顿了顿,忽然笑了下,“当然,最主要还是你和她差太远了,晓晓可没你这么凶。”
我:“……”
他竟然说我比徐安晓凶!
一股火气涌上脑门,我用力推开他,手里的筷子往他怀里一丢,恨恨的说,“她好,你去找她啊!”
没了继续吃下去的欲望,我干脆回放去拿了换洗的衣服,钻进卫生间。
呆在没有宁泽言的地方,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宁泽言刚才说没把我当成徐安晓过,是因为我比徐安晓凶。
这话一听就是骗我的,我当年什么时候对他凶过了。
说白了,我那会儿看见他就跟看见教导主任似的,哪里敢对他凶。
简直胡说八道!
说到底就是在他心目中,我不如徐安晓。
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