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言拿着余正谦打印回来的资料看了又看,暗暗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满十八岁了。
他没有犯法。
余正谦见宁泽言看得认真,问:“你找她干什么?”
宁泽言回过神,一扭头,见余正谦正看着自己,也盯着他看了半响,随口问了句:“你研究生念的是什么?”
余正谦面无表情的回答:“生殖医学。”
宁泽言哦了声,“妇产科未来之星。”
“……”余正谦成功的被宁泽言这话气到了。
谁说读生殖医学以后就一定要去妇产科工作的!
宁泽言慢斯条理的将那纸张整齐叠起,收紧口袋里。
理都没理还在瞪着自己的余正谦,起身大步离开。
只要知道她在哪里就好,宁泽言没敢真的去找,怕吓到她。
折回教职工宿舍楼,等周教授下课回来,死皮赖脸的蹭了顿午饭,喝了两杯好茶,才慢悠悠的离开。
从学校离开后,宁泽言去花店里买了束菊花,开车去了趟公墓。
这个时候来公墓祭拜的人极少,公墓里安安静静的。
宁泽言来到徐安晓的墓前,蹲下身,将手里的鲜花放在她的碑前。
墓碑上连张照片都没有,宁泽言只能盯着她的名字说话。
“第十束菊花了。别不喜欢,以前送你玫瑰你不要,现在不适合送玫瑰了。”
“我最近看上了一个姑娘,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她是谁,等我什么时候把她名字印上我户口薄上拴紧了,我再带她来见你。”
“还有,以后我不能常来看你了。那姑娘太蠢,比你还蠢,不亲眼看着她,我不放心。”
“你在那边要好好的,顺便祝我好运吧。”
宁泽言说完,细细的想了想,没想到别的什么想说的了,站起身。
静站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
走出公墓大门,宁泽言脚步顿住。
回头往身后看了眼,心情莫名惆怅。
原本是打算多陪陪她才来B市的,现在却意外的贪恋上了另一道风景,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天天陪着她了。
她,一定不会怪他的吧。
……
余正谦找到的资料里,还有小姑娘这学期的课程表。
今天一整天小姑娘都有课,百无聊赖的宁泽言只能在街上当孤魂野鬼,打发时间等他的小姑娘下课。
好不容易熬到她最后一节课下课的时间,宁泽言第一感觉就是想回公寓,回去等那个小姑娘回来。
可他不能这么做。
现在还不是企业下班时间,他不能太早回去,让自己表现得像个无业游民,不工作的富家纨绔子弟。
即便他现在真的是无业游民。
于是宁泽言又在街上闲逛了半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