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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家（第1页）

肖桂春看到日期后忽然想骂娘，2岁，1983能干啥？哪怕10几岁也行啊！太坑了，欲哭无泪啊！肖桂春一屁股坐在炕上。

老爹急忙走了过来扶住肖桂春问：“摔疼了没有？”

“没有！”肖桂春心想穿的跟球似的，哪能摔疼！

这时姥姥拿着炕桌进来放在炕上，急忙问：“大宝怎么了？。”

老爹：“没站稳一屁股坐炕上了。”

姥姥拍拍肖桂春说：“疼不？”

“不疼。”

姥姥放下心来说：“我去端饭”。转头又出去了。

老爹这时把肖桂春放在他腿上坐着，肖桂春也没吭声。姥姥端了一盆大碴粥进来，放在炕上，姥姥忙忙碌碌的把碗筷放在桌上。菜是白菜炖豆腐，鸡蛋炒大葱。随后又领进来两个小男孩，大的有5、6岁，小的4、5岁。老爹忙把肖桂春放下，把两个小男孩抱起来放在炕上桌边。

俩小孩说：“谢谢姑父！”

老爹忙说：“不谢！不谢！”肖桂春则默默的看着。老爹回头让肖桂春叫哥哥。

“哥哥好！”

“弟弟好！”由于彼此不熟悉也就问个好。

姥姥：“赶紧吃饭吧！”俩小孩、老爹答应一声吃了起来。

姥姥看向老爹说：“你要抱孩子回去就不给你喝酒了。”

老爹赶紧说：“妈！不用！不用！”感觉很卑微似的。

吃完饭，姥姥又把俩小孩领走了，也不知道送哪去了。回来后把肖桂春抱起来，在肖桂春的小兜里放了10块钱，又给肖桂春塞了一包水果糖。肖桂春刚想说话，姥姥就把肖桂春的嘴捂上了。肖桂春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然后用小被子把肖桂春包了起来，只露一双眼睛递给老爹。老爹是反穿着皮袄，皮袄的毛是朝外的，头上戴着狗皮帽子，脚上套着乌拉草编的鞋子。老爹用皮袄把肖桂春裹在他胸前，又用布带绑了一圈，颠了颠肖桂春，觉得没问题。

老爹边向外走边和姥姥说：“妈！我就回去了，下次和翠霞（应该是肖桂春未曾见面的老妈）一起过来看你。”

姥姥点头说：“走吧，路上慢点，注意安全。”说完从门后拿出一根有肖桂春手臂粗的木棍递给老爹。老爹让姥姥进屋不用送了。

肖桂春：“姥姥再见。”姥姥对肖桂春点点头，并没有回屋摆手目送老爹出门，直到看不见。

老爹抱着肖桂春，腋下夹着棍子快步走着。肖桂春则四处张望，这应该是县城，因为能时不时的看见二层小楼，还有路上骑自行车的行人。走出一个门楼，真是天苍苍野茫茫，视野所过白茫茫。

老爹拍着肖桂春说：“闭上眼睛，别到处乱看。”还没等肖桂春说话就用被子一角把肖桂春的头盖住了，这下真的啥也看不见了，只能听见咔哧咔哧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不知不觉趴在老爹的胸口睡着了。中途醒了一次喝了口老爹用胸口捂着的水（水袋）。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感觉老爹不走了。

肖桂春瓮声瓮气的说：“到家了吗！”

老爹也瓮声瓮气的说：“没有！”

肖桂春刚想说话，老爹就掀起盖在肖桂春头上的那角被子，用手指左前方。肖桂春抬眼看去，什么也没看到。

老爹像是知道肖桂春没看到一样说：“看那堆草棵。”肖桂春仔细看去，心里一声“我草！”两只野鸡，后事根本看不见！

老爹：“小春你抓紧我衣领。”

肖桂春听话的抓紧老爹的衣领。老爹慢腾腾往野鸡的方向移动，估计离野鸡10几米左右老爹就不动了。右手甩了几下手里的木棍，猛然间木棍被老爹甩了出去，只见木棍旋转的飞向草棵。木棍旋转的嗡嗡声惊动了野鸡，就见一只野鸡刚飞起来正好撞向飞过去木棍。老爹是预判了野鸡得动作。

肖桂春情不自禁说了声：“厉害！”可惜另一只跑了。老爹抱着肖桂春跑过去捡起木棍和野鸡，把野鸡绑在木棍上继续往家走。

肖桂春这时也精神了问老爹：“爸啥时能到家？”

“快了！”肖桂春心想快了，是多久？

又走了一会儿，上了个缓坡，老爹指着前方说：“看见房子没？”肖桂春点点头，隐约能看见。

“那就是我们家！”肖桂春心想真快了，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果然半个小时后就进村了。村子不大只有三排房两条街道，至于有多少户肖桂春太小看不清楚。老爹进了前面一条街，从村西往里走，走到前排第三家推开篱笆门进院。

肖桂春心想这是到家了。外表看去这是三间草坯房子，窗户纸糊在窗户外，烟囱砌在山墙的外边。老爹推门迈过门槛进入房间，这应该是厨房，东西各有一扇门，门后靠墙的中间各有一个灶台两口大锅。靠北墙中间有一口手摇水井。水井正面有口大缸。水井东侧有一个两米左右高的立柜。水井西边堆满火柴，主要是晒干的玉米杆，少量干树枝。此时东边灶台一个老太太在那忙碌着。

老爹开口喊了声：“妈！”

老太太抬头急忙走了过来，边走边说：“老四小春咋样了？”还用身上的围裙擦着手。

“打了一针，没事了！”

“小春！快跟奶奶说句话。”

肖桂春顺应着说：“奶奶我没事了，不难受了。”

“好！好！好！赶紧回屋暖和暖和。”推着老爹进了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