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魏绵出府也是庄思飞护送,她三言两语把他打发走了,这次便也没有多警惕。
上了马车,到了青龙大街,魏绵按计划说内急要如厕,走下马车,左右把她护卫得严实,进了酒楼,走到女厕,庄思飞仍不止步。
“庄侍卫,送到此处就可以了。”魏绵道。
庄思飞不为所动,挡住了其余要进门的女子,朝里头扬声大喊是否有人。喊了两声没有动静就要进去。
魏绵知道慕纭在里头,她没有应声,想来是被吓着了。
魏绵进去,庄思飞也走了进来,她摆出愠怒,他也冷着脸不理会。
魏绵在厕位站了片刻,她能听到慕纭就在隔壁,但庄思飞杵在外间,她们动不了任何手脚。慕纭压抑着呼吸,恐怕早吓得六神无主。
魏绵叹了口气,理了理衣裳,走了出去。
到了谢府,进了谢夫人的卧房,庄思飞仍旧在侧。魏绵与谢夫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末了魏绵揉揉眼,怎么也挤不出眼泪,细着嗓子说:“母亲莫要担心,王爷对我很好,我在王府很安全。”
谢夫人讷讷应好。
折腾大半日,魏绵又完完整整地回了澹润居,听得魏绵描述庄思飞的行径,翠雀不知该愁还是该笑。
魏绵正烦恼,听翠雀低声道:“不然你别走了。”
魏绵看向她,她嗫嚅道:“晏王喜欢你,我看你也不讨厌他。反正小姐不愿意回来,不如留下来,就成全了她,也成全了你和王爷。”
魏绵立刻否决:“不可能。”
翠雀看着她,面露不解。
“既然是谎言,总有被拆穿的一天,而且我不属于上京城,在陷得更深之前离开才是明智之举。”魏绵如此说,眼神坚实,不见丝毫动摇。
翠雀只得叹气。好在眼下又走不成了,她害怕的日子可以晚些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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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和傍晚便回了王府,吴伯迎他,说了王妃出府的事,没有出什么意外,晏和早已知晓。
“日后除了本王陪同,不可让她出府半步。”晏和冷道。
吴伯知晓他对王妃的重视,恭敬应下道:“王妃在练武场呢。”
晏和只淡淡嗯了一声,不想他并不是散衙回府,只回了澹润居一趟便要出府。
吴管家纳罕,仔细一看,他手中比回来时多了一柄剑。剑鞘碧绿,包裹纯白镂空雕花,是摧雪剑,与平日不同的是,剑柄处垂着一枚玉坠,是金龙玉珏。
晏和带了金龙玉珏并摧雪剑出门,吴管家一惊,忙跟上去。
晏和吩咐道:“帮本王瞒着祖母。”
晏和不等吴伯回答便出了王府,府外金鳞司大部已在等他,他一声令下,众人朝前,往皇城巷深处奔去。
护国寺职权在于维护国之安全,一是管束江湖势力,二是监控邦外细作,无权管大荥朝廷内部的官员。
金鳞司要去抓朝廷官员,非与江湖势力勾连不可,晏和带金鳞司的人去抓户部侍郎,已经超越了金鳞司的职权。护国寺归扈家掌控,此时早已避嫌而退,不敢沾染半点干系。
可苏胤昨晚将大理寺撤出了此案,晏和要继续查下去,只能借晏王府的权力。
那柄摧雪剑和金龙玉珏,是大荥开国皇帝赠给晏王府,曾许下诺言,为大荥,此剑下可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