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的那人是咱们神机营的么?”
“是……啊……不是……”
“到底是不是?”罗剑突然厉声道。
“不是,绝对不是,咱们神机营是兄弟们都见识过大人的身手,那可不是盖的,咱们都对大人心服口服!”
闻言,罗剑摸着下巴细细想着:“莫非是挑拨离间?那他图什么?”
“大人……”
“得,不管他图什么,大战在即,什么事都必须给我放到战后,若是战后还能看见你们……当然我希望你们都不要缺胳膊少腿,都给我好好活着。”
昨日,与大邺全面开战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御北。
“大人……”
士兵听着罗剑的话,神情恍惚落寞,他们神机营作为精锐,本身就是御北的王牌,是不可轻易暴露的压轴大戏,可如今还没有正式开战,神机营就已经到了这御北城头之上,可见局势并不乐观。
“我这么说不是让你临阵脱逃找借口,只要打仗杀敌的时候你能够悍不畏死保家卫国,这样不仅保护了你的家人,更保护了我的家人,如此一来,你们就是我罗剑的家人。战场上我们是可以互相托付的战友,战场下我们就是无话不谈的兄弟!”
“我知道了,大人!”士兵逐渐有些失神,恍恍惚惚间,罗剑已经走出几十步远。
“另外,我不希望有人分裂御北,说我倒是无所谓,倘若让我知道有人在暗地里使坏劲…哼!老子让他知道御北的刑罚有多么残酷!”
罗剑的声音盘旋在御北城头每一个士兵耳畔,他们都不是新来的小兔崽子,他们自然知道罗剑的手段。
今天是卫恕到金陵的第五天了,武举还有三天,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也只摸清楚了皇城一点点的饭馆和酒家,并且发现终究比不上那日刚来的时候那个白衣赠予他的那坛酒。
白衣叫什么来着……?
算了,不重要。
今天是第五天,按照师父留下的指令,他该去拜访一位剑修。
卫恕走在金陵的大街上,不断有吆喝声打断他的思绪。
师父说的……金陵第一剑修……呃……叫什么来着?
刘……?
卫恕锤了锤不争气的脑袋,一边埋怨自己是个呆子,又一边找了个路人问道:“请问……”
那路人看了一眼眼前的玄衣男子误以为是那些市井小民,于是鄙夷的目光瞬间遍布卫恕全身。
还不待卫恕开口说完,那人便不屑地说:“滚滚滚,莫要脏了小爷的眼。”
说完,他看着卫恕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狰狞地笑了笑紧接着就要动手。
金陵市井嘈杂,很少有人注意他们二人。却见那人直拳冲向卫恕,卫恕不躲也不避,手中淬心剑突然显现,那男子拳劲大直愣愣地轰在剑身之上,震得淬心剑轰鸣作响。
这一响似平地惊雷,周围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这里,卫恕很平静地止住了淬心剑,面色寒凉地看着眼前之人。
那人仍然是趾高气昂,却高看了一眼淬心剑,他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拳头后略带讥讽地冲着卫恕叫嚣道:“贱民怎配如此好剑?”
“贱民?”
周遭人都炸开了锅,他们都认出了那人的身份。
“那是不是陈王的小少爷?”
“陈王?可是那个执掌冀州的陈王?”
“是啊,那可不得了,那可是一字并肩王啊!”
“……”
很明显,陈一衡听到了周围的议论,他略微得意地笑了笑,随即轻轻摇晃着手中的九铃浣风羽扇,一脸纨绔子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