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一听,心头那团火“噌”地一下就窜了起来,他“腾”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边穿边往外冲。
小王和李二狗也吓了一跳,慌忙扔下碗筷,紧跟在陈烈身后。
“烈哥,你别急,咱们先回去看看再说!”小王边跑边喊。
“是啊,烈哥,你先消消气,别冲动!”李二狗也劝道。
陈烈哪里听得进去,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回陈家坳。
四人一口气冲出院子,在路边拦了一辆过路的“蹦蹦车”。
“师傅,快!去陈家坳!给你双倍价钱!”陈烈跳上车,急切地催促道。
那司机一听有双倍价钱,二话不说,一脚油门踩到底,“蹦蹦车”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冲了出去。
车上,陈烈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村长的胳膊,急切地问道:“村长,你倒是说清楚啊!到底咋回事?大海哥咋样了?”
村长叹了口气,拍着大腿,懊恼地说道:“都怪我!都怪我啊!我要是早点发现,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村长,你别自责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烈催促道。
村长这才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原来,今天上午,村长按照陈烈的吩咐,带着几个人去刘家沟帮刘守仁搬家。
村长想着,这事儿总得办得体面点,别让人家说陈家坳的人不懂规矩。
搬家过程还算顺利,刘守仁也没说什么,东西都收拾好装上车,拉到了陈烈家。
村长还特意安排人帮着把东西搬进屋,安顿好。
本来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中午的时候,刘家沟那边就有人开始嘀嘀咕咕,说什么刘守仁这是被陈烈给拐走了,还说陈烈不安好心,肯定是看上了刘守仁那点家底。
“唉!”村长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晚上的时候,刘家沟那边来人了!悄没声地就来了!”
“来干啥?”陈烈追问道,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砸……砸你家房子!”村长声音都有些发颤,“我听到动静的时候,已经晚了!你家那老房子,窗户玻璃全被砸碎了,门也被踹坏了……”
“大海呢?大海哥咋样了?”陈烈最担心的还是赵大海。
村长说道:“大海下午出去买东西了,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刘家沟的人在砸你家房子,他一个人就冲上去了……”
“他一个人?对方多少人?”陈烈急忙问道。
“七八个……都是刘家沟的青壮年……”村长声音低了下去。
陈烈的心猛地一沉,七八个青壮年,赵大海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
“大海他没追上……”村长声音有些哽咽,“他开着车去刘家沟找人算账了……我听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被送回来了……”
“大海哥伤哪儿了?严不严重?”陈烈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伤得不轻……”村长不敢看陈烈的眼睛。
陈烈再也忍不住了,一拳狠狠地砸在车厢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他娘的!老子跟他们没完!”陈烈怒吼道,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杀气。
小王和李二狗也被吓了一跳,他们从来没见过陈烈发这么大的火。
“烈哥,你冷静点!”小王试图劝阻陈烈。
“烈哥,我知道你生气,可你现在回去也解决不了问题啊!”李二狗也劝道,“咱们得先弄清楚情况,再想办法对付他们!”
陈烈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必须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为赵大海讨回公道。
“村长,你报警了没有?”陈烈问道。
村长连忙点头:“报了!报了!我一看到大海被送回来,就赶紧报案了,派出所的同志已经来了,就在村里调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