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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话音戛然而止，一线血从脖颈渗出，璟侯爷呆若木鸡，从脚底至发丝无一不发颤，遍体生寒。面前人眸子里泛着血红，一张脸冷若冰霜，令人寒颤的是那毫不掩饰的杀意……

那是沙场舔血的人才会有的气势，是生死间辗转出的冰冷，见惯生死才敢如此直白的掌控生死。

&ldo;滚。&rdo;秦峥双眸阖起一半，冷意更甚，从齿fèng里挤出一个字来。

璟侯爷面色大变，虽心有不甘，却知晓何为识时务。战场上下来的都是疯子……他咬了咬牙，一甩衣袖，仓皇而逃。

……

烛泪堆叠。

秦峥收去剑锋，急忙上前扶起楚瑜：&ldo;清辞？清辞醒醒！&rdo;

楚瑜脑子昏沉，整个人像是陷入泥潭里，越是挣扎越是沉沦。可他心底明白此时万不能这般堕落下去，他要清醒。

一只冰凉的手贴在脸颊上，给予了他骤然挣脱的力气，牙齿重重咬住舌尖，一股腥甜在口中蔓开。剧痛让楚瑜蓦地睁开双眼。眼前是浮光点点，良久才看清楚……

&ldo;清辞！&rdo;秦峥见楚瑜醒来，还不等松口气，啪的一声手背剧痛，让他条件反射地抽回手来。

楚瑜收回有些发麻的手，冷冷看着眼前人。

秦峥低头看了眼手背上清晰的指痕，苦笑道：&ldo;清辞……你……&rdo;

话未完，就见楚瑜忽然蜷作一团，整张脸埋在榻上，浑身发抖。

&ldo;清辞你怎么了？&rdo;秦峥顾不上方才挨的一巴掌，再度去扶楚瑜，却又被他重重甩开。

&ldo;滚开……&rdo;楚瑜从牙fèng里挤出两个字，原是冷意十足的态度，偏因太过孱弱，尾音都打着颤儿。

秦峥不敢再碰楚瑜，只能围着他转悠：&ldo;清辞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rdo;

楚瑜呜咽一声，指尖沿着自己的脖颈划出几道红痕，原本就散乱的衣袍退至臂弯，叠起似青葱层层包裹着水盈盈的身子。他只觉得浑身燃着邪火簇簇，灭也灭不去……

秦峥眼睁睁看着楚瑜撕扯开衣袍，一双修长的手死死攥着贵妃榻上铺着的雪缎，揉搓出褶皱。他心下一跳，忽然明白楚瑜为何这般难受了。

楚瑜尚有几分清明，这药劲儿太过霸道，灼得人欲火焚身。最后的理智几乎也被烧得消失殆尽……

&ldo;清辞，我……&rdo;秦峥想要抱抱楚瑜，不等碰到他，再度被狠狠推开。

&ldo;你滚开……&rdo;楚瑜重重喘息几声，红着一双凤眸，眼泪被灼得控制不住般往下落，更惹秦峥心疼。

&ldo;清辞你这样会伤了身子的！&rdo;秦峥急声道。

&ldo;秦峥我早与你没有瓜葛……&rdo;楚瑜伸手摸到一旁束发的玉簪攥在手心：&ldo;你休要碰我一下……&rdo;

秦峥怔住，缓缓收回手去。

楚瑜喘息声愈演愈烈，他将手心里的玉簪重重掷于地上，玉碎声像是裂在两人心间，他强撑着半坐起身子，颤抖着伸出手指：&ldo;出去！&rdo;

秦峥缓缓背过身去，一动不动。

楚瑜心下羞恼，却没有力气再去驱逐秦峥，他看了眼秦峥如磐石般的背影，死死咬住下唇，抬手解开自己腰间衣带……那酒盅的助兴药果真霸道，他只觉身下胀痛难耐，迫不及待地伸手胡乱握住高昂处，毫无章法地捋动起来。

血似全部凝上了脸颊，楚瑜脑子混沌，自由听圣人训，遵君子风，楚家的规矩从不允许这般放纵。何况……何况是在秦峥面前……

心底忽然满是酸涩委屈，心底的羞愤和身体的难耐交织轮番折磨着楚瑜，眼泪一滴滴砸下来，湿透了身下华袍。呻吟中掺着低泣，他竭力压抑着喘息，于是更显y靡。

烛火将楚瑜的影子映在雾纱薄帐上，几多妖娆。

楚瑜将下唇咬出斑驳血迹，饶是如此，粗重的喘息和娇媚的低吟还是不经意便溢出来，于是哽咽低泣声更大……

这对秦峥来说，无疑是一场折磨。

秦峥死死攥住手心，生怕一个忍不住就转过身犯下错。他亏欠楚瑜，这几年来无时无刻不曾想着他，惦念着他的好，懊悔着自己的愚。他是想好好珍惜他，将他捧在手心里，视作珍宝的。

若今日违逆了楚瑜的意愿，往后恐怕再无回转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