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first
第一个的意思是,还有,下一个……
——这不是梦!
警察局里,仍凭她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
“有什么东西来到了这个镇上,他的目的是杀了我们所有人!”玛丽嘶声力竭地朝正在大笑的一群警官喊道。
“玛丽女士,电视不会自己出现奇怪的字,你需要休息。”警长看不下去了,他搭上玛丽的肩,想带她到警署外面去,“小镇大厅的事故也许是个偶然,可这次的意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也许,真的是自己累了?还是孤僻太久犯了忧郁症开始胡思乱想了?
玛丽仔细思考后还是决定去医院看一下,接着好好睡一觉。
这一觉一睡再醒来时,又一钞事故’发生了。
六街区的海伦女士好好的走在街上,被高处风刮落的一大块玻璃砸了个正着,听说连抢救都没能抢救到。40千克的玻璃,从七层高的塔楼掉下来,海伦女士瞬间就成了一摊肉饼,血贱了四周一地。
玛丽在看到报纸上的这一条时,浇花的那只手猛得一抖,掺着养料的水洒了一身。
在她急着收拾湿透的裙摆时,报纸上密密麻麻的黑墨水字逐渐挤在了一起,又再次分开,重新组成了两个大单词:d。
紧接着下午,三街区的梅丽小姐就因煤气泄露而爆炸,而当时仅在几尺以外的她,浑身被烧成了炭黑。消防员找到她时,只剩下了几根头骨。
得知后,玛丽几乎是衣服都没换,小跑着再一次去了警局。
如果她的印象没错的话,那个梦中第一个遇害的是汉克一家,接着是海伦,再接着是梅丽。如果那不只是梦的话,如果自己没疯,下一个就该轮到老汤姆了。
她这次在警察局门口就被拦住了。
“警长!快去七街区的老汤姆家!下一个就是他啊!”
警长前脚刚调查完梅丽女士的事故,他看着门外声嘶力竭吼着的玛丽,无奈摇了摇头。
******
玛丽到达老汤姆的前院已经是晚上八点,只身一人。没有警察会因为你做了个谁会死的梦就把那人保护起来。
走过前院的草坪时,气温本该高达30多度的夜晚却带给了玛丽几丝凉意。
紧接着有什么东西似乎从她的身边擦过,冷汗从体内顺着毛孔遍布了她一身,牙齿不由自主的开始打颤。
果然,有什么东西在吞噬着这个小镇。
玛丽加快脚步走向前门,按响了门铃。
老汤姆家亮着灯,他是个固执的臭脾气,妻子很早就去世了,没有子女,他孤身一人在这房子里住了二十年。
门铃按了近一分钟后,依旧没人来开门。玛丽拧了下门把手。
——门没锁?!
“汤姆先生,我进来了!”
她走进客厅,单人沙发上摆了条毯子,对面的电视还是开着的。
不好的预感漫了上来。
转过一个弯,那个平时一直板着脸的老汤姆,就躺在那,眼睛睁得很大,再也爬不起来了。
似乎是从楼梯上一路磕下来的,后脑勺破裂,血色浸湿了老汤姆整件白背心。
一摊还未干透的血迹顺着地板的横纹,像施了法术,淌出了两个诡异的单词:thefour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