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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1页）

&esp;&esp;而后，郑毅文继续去整理屋内的东西——太多了，杨秀珍留下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多到郑毅文每天都只能抽空整理一点，然后要完全把它们抛之脑后，才能在节一样——长着天使翅膀的男孩，一夜之间可以移动上千公里的能力，被奇怪动物谋杀的农场主人。

&esp;&esp;郑毅文合上这本书，仍然没有把它归还到正确的地方。他会再一次地遗忘它，然后想要找到它。每一次看见它，郑毅文都会想起杨秀珍。难道说，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esp;&esp;年三十晚上，郑毅文被姜宇“绑架”到他家里，只是一场漫长的告别

&esp;&esp;周钧南有时候是一个很敏感的人。

&esp;&esp;在郑毅文沉默的“一分钟”里，他联想到许多种可能。

&esp;&esp;这一个画面似曾相识，他在开车上路之后，打开电台时忽然想到——是不是他们去年分开时，郑毅文也这么说过。当时，他在想什么？他又发生了什么？如今，又会是什么？

&esp;&esp;盛泽辉在群里疯狂艾特周钧南，叫他过年出来打麻将，周钧南只好在服务区停下的时候才回他：【来不了，我开车呢。】

&esp;&esp;盛泽辉：【？】

&esp;&esp;盛泽辉：【开什么车？卡丁车？】

&esp;&esp;周钧南：【……神经。】

&esp;&esp;盛泽辉：【不是，你大过年的跑哪儿去啊，这才大年初二。】

&esp;&esp;周钧南：【我去找郑毅文。】

&esp;&esp;盛泽辉：【……】

&esp;&esp;盛泽辉：【过年好，你俩都好，再见。】

&esp;&esp;比起年三十的高速拥挤，初二这天的确好了许多。天冷，周钧南在服务区买了热咖啡，站那儿一边喝一边遥望远方。树叶都掉光了，天空冷清，云几乎没有，天并不是蓝色的，而是呈现出一种老旧的斑驳。周钧南看着天空，奇怪地联想到干涸的金鱼缸底。

&esp;&esp;他爸一定知道些什么了。周钧南想。但周德明现在还是不想和他谈这个事情，车祸以后他爸的脾气仿佛收敛了一些，周钧南却觉得这似乎只是炸弹爆炸前的倒计时阶段。

&esp;&esp;车借给了他。没问他去哪儿。周德明只是在他出门之前叮嘱他，要注意安全。周钧南仰头把纸杯里咖啡一饮而尽，接着继续去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