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拿出钥匙打开锁,蹲下拉起门。
葛寒对店里的一切都表现出十分的好奇,东摸摸西摸摸,一直到周良拿好工具指着一台躺椅要她坐下。
“纹哪。”
葛寒坐下,一把掀起裙子,指指自己白花花的大腿根子,语气还挺骄傲,“这儿。”
周良懒洋洋看她一眼,眼底没有任何情绪,“你要是不想痛死,就换个位置。”
葛寒兴央央合上腿,“那行吧。”
最后定在右腿外侧,好遮疼痛感也弱。
周良带上了口罩,在她大腿上垫了块布,下手干脆到不行,好像手上扎着的不是人的腿,只是一块菜市场买来练习的猪肉。
“嘶——”刚下去一针葛寒就来反应了,“周良,你他妈不是说这不疼?”
“我没说这不疼,我只说了‘正常人’能够忍受这里的疼痛。”周良手上挺有力气,一手按住了葛寒躁动的腿,另一只手继续动着。
“不行不行!太疼了!你等下。”
“疼的话建议嚼口香糖或说点话转移注意,我这才刚开始。”周良又摁着她的腿,往下按了按,“不想被绑着就被乱动。”
葛寒听她的话拿了口香糖往嘴里塞,侧头看周良的时候,撞见她垂着眼皮,睫毛轻磕在脸上落下一个剪影的模样。
“小周,有人说过你认真工作的时候,还挺好看的吗。”这一观点,之前葛寒去aw探班安璟的时候就有发觉了,只是那时候和这人不熟。
周良脸不红心不跳回道:“谢谢。”
“我发现我还是疼,要不你和我说会儿话吧。”葛寒两手扒着椅子边,指尖用力到泛白。
“可以的。”
“……”还得我自己找话题是不是。
工作室里只有两个人,除了机器的声音再没有其他动静,葛寒也不知道哪根筋一抽,说:“问个你可能会生气的事,就是你那手,到底怎么弄的,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不过你要是说,我可以也说点我的秘密和你做交换。”
周良手抬了一下,刺青的动作停下,“年轻的时候有点压力,那时候弄的,现在自己看着也觉得蠢,没什么特别的故事。”
和周元葛寒这类人一帆风顺的人生不同,周良家到她中学时突然破产,父母躲高利贷到国外,她有一段时间接住在周元家。
她原先也是美术生,但因为不能继续支付高额学费选择放弃,听人说摄影能赚钱,就自学了摄影。
到处做学徒,学成后便是来者不拒的接工作,有时候就为了一张剧组合影,要临时做三小时车程去城市的另一头,她也是二话不说的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