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们先在这里向各位前辈赔个不是了。”
说完,深深地揖了一躬。
身侧的贺成渊也跟着顾曦一起,身体前弯,将头深深低下。
两位少年神情肃穆,用最深的礼节,表达着他们最诚恳真挚的歉意。
来者是客,他们乾卿宗作为主人,没能让客人欢喜地来开心地走,那就是他们的失责。
即使那些黑衣人的出现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即使他们为了保护宾客的安全已经付出了最为惨痛的代价。
可这些全都是借口。
他们不想说任何借口。
“快起来快起来,乾卿宗的两位小公子真是太客气了。”
“是啊,知道了门内弟子无恙,我们这心也就算是放下来了。倒也用不着什么厚礼,到时候让顾明远亲自提着猴儿酒来青玄峰上找我就行了。”
“老古说得对,出了这样的事,你们乾卿宗才是损失最惨重的那个。厚礼是真的不必了,到时候如果重建灵越峰需要我们出力,直说就好,我们西山派的汉子一个个力气大得很,扛几百斤的石头跟拎小猫似的。”
天灾人祸不可控。
那些本就与乾卿宗交好的门派,听见门中弟子性命无忧,心中松了一口气,并不打算向乾卿宗进行任何追责。
所有宾客安然无恙。
这句话虽然简短,可背后所代表的沉重含义任谁都能明白。
他们刚才一路从山脚上来的时候早就亲眼瞧见了灵越峰的惨状,也嗅到了空气中挥散不去的血腥气。
虽然没有看见尸体,也无从知道那天灵越峰上到底是怎样的光景,可光从留下的痕迹就知道那绝对是一场伤亡惨重的血战。
既然宾客们全都安全。
那么在血战中死伤丧命的就只可能是乾卿宗的弟子了。
而在这样惨重的死伤里,又有多少代价,是为了保护宾客才不得不做出的牺牲呢?
“顾少宗主,刚才你说的那些不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凭什么让我们信你?”眼见氛围明显变得和睦,星天派的掌门突然阴阳怪气地开嗓。
“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你们乾卿宗自己在背后捣的鬼,装作有敌来袭的样子将一众宾客带到乾卿宗宗门内洗脑,以此来套取各个门派功法情报,并将潜力超绝的年轻高手用秘法将灵根损坏,摧毁他们的修仙之路!”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卫掌门何出此言?”
“卫掌门此言差矣,乾卿宗已经在天下第一宗的位置上稳坐多年,宗内超绝功法不计其数,有什么必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呵呵,”星天派掌门摸了摸他的山羊胡子,脸上笑容阴险:“稳坐多年不代表从今以后也能一直稳坐不动吧?”
“谁能保证自家弟子每年都能在修真大会上拔得头筹?”
“所以要我说,灵越峰遇袭的事情,根本就是乾卿宗为了能够在接下来的百年之内一直稳坐天下第一宗的地位才耍出来的阴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