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顾清鸿仿佛嗅到了多年前那甜腻的香味,闻起来有种饮酒的微醺感,令他浑身发烫,他艰难地吞咽下口水。
“我敬他。”
这苍白的解释像是要在说服对方,也是在说服自己。
“敬他?哈,是指你那些春梦中的事儿吗?”少年顾清鸿好像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顾清鸿,我都为你觉得脸红。哦,对了,听说,每个龙髓体终生都只能有一个交合对象。我要是你,就先下手为强。”
独一无二,专属。这是他做梦都想要的。可是……顾清鸿双拳紧握,狠狠咬住嘴唇,闭上双眼,深深吐了一口气。
“那是折辱,我不只想要他的身子……”
真是死脑子!要不是他现在出不去,哪还有这个愣木头什么事!少年顾清鸿恨其不争,心中不停腹诽着,可嘴上还是甜言蜜语,诱哄着。
“昨晚,穆一远那不是梦游,而是龙髓要发情的征兆。他难受的时候,身体无意识地来找你了不是吗?为什么不去找别人,你想过吗。”
少年在他的耳际,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他心里也有你的。”
“即是两情相悦,做点快乐的事又何妨。”
彻底诱使顾清鸿走上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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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一远在做梦,躺在云朵上酣睡的梦。
忽然有人轻轻拍自己的肩,把他摇醒,对他说了几句话。
语音古朴,尾音悠长,听起来像来自远古的鼓声,虽不知其意,却不自觉地跟着一起念。
念完这些话后,来人消失了。
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到体内有一丝燥热感和躁动,很快鼠蹊处一阵酸麻。
“嗯……”他难耐地用光裸的脚踝磨蹭床单,棉质布料带来的些微粗糙感,并不能为他赶走陌生的感觉。
脐下鼠蹊处仿佛有千万只蚂蚁爬过,又麻又痒,而且蚂蚁们还在继续往下方行进。穆一远无意识地双腿夹紧厚实的被褥,胡乱地蹭着,上面淡淡的脂粉味夹令他双颊微热。下身的灼热感得到没有一点缓解。
他懊恼地踢开被子,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地面上,那冰凉的触感令他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可是这只能带来一时的舒坦。
好热……
胡乱地拉扯开衣襟,令自己大半个胸膛暴露在空气之中。跟刚刚一样,凉爽过后是更加汹涌的燥热感。
好难受,穆一远双目无神,无意识地舔舔干结的下唇。旱地中的小小雨露,刹那间消失不见。
脸颊烫得跟火烧似,脑袋一涨一涨,心脏砰砰直跳。
有没有什么,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安抚住他体内那只不安的猛兽。
似睡非睡的穆一远就这样推开了门,朝着他也不知道的方向走去。就像昨晚一样,潜意识地寻找着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