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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esp;&esp;陶年眼神飘在桌上的纸杯上：“没有，不知道也没有听过。”

&esp;&esp;程添不太相信陶年所说的话，他知道陶年不太上网，除了基本的联系社交软件再无其他。

&esp;&esp;“我记得花店对面有个报刊亭，平时有过去看看吗？”

&esp;&esp;陶年的语速越发慢：“没有太留意，我不怎么喜欢看报纸。”

&esp;&esp;正在记录的程添听到这句话顿了顿。

&esp;&esp;报纸，这是一个关键词。

&esp;&esp;“我前几天经过花店想买份报纸发现报刊亭没有开门，你知道几点开门吗？”

&esp;&esp;陶年摇摇头：“不知道。”

&esp;&esp;已经是第四个否定的回答。

&esp;&esp;程添放下笔，无奈地看着陶年：“陶年，你是不是还没有准备好和我面诊。”

&esp;&esp;陶年反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esp;&esp;程添失笑不已，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病人已经有抵触心理了。

&esp;&esp;“如果下一次你见到杨则惟，你觉得自己的心态会不会再发生变化。”

&esp;&esp;秒针走过一圈又一圈。

&esp;&esp;这一次陶年斟酌了许久，久到程添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esp;&esp;“应该不会了，第一次是意外，再见就是陌生人。”

&esp;&esp;时隔一个星期后两人再见面，陶年完全执行那句再见就是陌生人的准则。

&esp;&esp;不说话，不回应，不……

&esp;&esp;现在对方是送他奶奶到医院检查的好心人，奶奶要他感谢的后生仔。

&esp;&esp;陶年有很多套应对心理疾病的准则，相处的人不同，准则也不一样。

&esp;&esp;唯独在面对杨则惟的时候，无论是他多么精心准备的一切，都会被打破，执行者从他变成了对方。

&esp;&esp;陶年晃了一下神，似乎不知道怎么回应。

&esp;&esp;杨则惟学着陶年靠着椅背，目不斜视看着病房门口：“我是不是该说举手之劳不必感谢，可是，我想要你……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