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到达御书房时,御书房里的气氛颇为紧张。
只见姜云姒捧着一只锦盒站着,在她的不远处正跪着一个人,表情有些隐忍的不忿。
“启禀皇上,血灵芝确实不是属下损毁的,而是此人故意毁坏。”跪着的人便是统领,他哪里会想到自己带着姜云姒和血灵芝紧赶慢赶回到京城,面对的不是褒奖也就罢了,居然是问罪!
姜云姒也道:“皇上明鉴若不是这位统领逼迫于我,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皇帝的脸色明显不好看,他等了这么久,想了这么久,如今血灵芝是摆到了眼前,可居然缺了一角,这让皇帝怎么能忍?
他阴恻恻地看着姜云姒,声音沙哑干涩,“你既然找到了一株血灵芝,想来也能找到第二株。”
这岂不是在威胁姜云姒?
姜云姒垂眸道:“血灵芝极其珍贵,世间少有,恐怕……再寻不见第二株了。”
她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反正皇帝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哪里找到的,只要她不松口,皇帝也奈何不了她。
眼看着气氛越发冰冷起来,鬼医一咬牙,凑近了姜云姒手里的锦盒,霎时间就惊叫起来。
“哎呀呀,这血灵芝可是极品啊!”他佯装激动,一把夺过锦盒,叫来白逸道,“小子,过来看看,你今天走运能够一饱眼福了。瞧见这血灵芝没有?看看这模样,这色泽,啧啧啧,看年份肯定不小,好东西啊!”
他浮夸的演技让姜云姒勾了勾嘴角,皇帝却是半信半疑道:“爱卿,这株血灵芝已经损毁了,当真还有用吗?”
“却个角而已,不打紧。”鬼医摆摆手,又把锦盒塞给白逸,忽悠道,“一丁点瑕疵损伤不了药效,倒是这东西极为难得,说不准方圆百里就这么一株能长成,可遇不可求啊。”
这话无形地为姜云姒解了围,但是姜云姒并未说话,皇帝也略过了他,问统领道:“你们当真一寸寸地寻找过了?当真没有第二株血灵芝?”
统领松了一口气,如实道:“属下等搜查了几日,并未发现第二株血灵芝。”
闻言,皇帝沉默下来。
这样的情况……当初他得到血灵芝后,还未察觉到那东西的神奇,之后再想找时,他还派人去了许家找到血灵芝的地方搜寻过,却是什么都没有。
若真如鬼医若说,那么在那片山林里只有这么一株血灵芝也就不意外了。
于是他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大发慈悲地让统领退下。
而后他再看向姜云姒,“摄政王府已经不在,按理,你应该随沈临州一同发配岭南,加之你又在明月庵犯下累累恶行,罪不容诛。但念在你奉上血灵芝……”
看来皇帝这是得了好处就要过河拆桥了。姜云姒心中冷笑,面上却诚惶诚恐道:“民女不仅寻得了血灵芝,还有了奇遇,习得一身医术,民女不求大富大贵,只求皇上能给民女一条生路!”
在皇帝眼中,她便如同蝼蚁一般,“论医术,你岂能比得上鬼爱卿?你最大的用处,不过是寻到了血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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