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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1页）

得到了门兹未婚妻的赞赏，我认为现在是向门兹发起攻势的最佳时机。

我用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肩膀，&ldo;保罗，你看怎么样?你会挺身而出吗，当我为芝加哥《论坛》报收集材料的时候?&rdo;

他叹息了一声，嘴角扭曲了。他很快地看了泰瑞一眼，她正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

&ldo;当然，&rdo;他说，&ldo;看到吉皮&iddot;普图南在风中发抖一定是很有趣的场面。&rdo;

他们邀请我与他们共进晚餐，我接受了，没有再提起艾米莉的事情。那对快乐的情人要了份烤牛排，我则点了纽堡酱龙虾。之后，当乐队奏起《何时何地》时，我同泰瑞跳了舞，她指给我看了一些熟人，有乔&iddot;e&iddot;布朗夫妇、乔治&iddot;莫菲尔夫妇还有玛瑞恩&iddot;玛莎与修长英俊的霍华德&iddot;海斯，后者你也许会回想起是罗伯特&iddot;麦尔斯的一位朋友。海斯也没有穿燕尾服，我们在这一点上是相同的。

当我向坐在隔间中的这对情人道晚安时，门兹对我说：&ldo;如果你没有买火车票，内特，如果你想乘坐联合机场或者是a机场的飞机，我可以给你的机票打折。你顺便还可以把泰瑞普兰存在我的机库里。&rdo;

&ldo;不，谢了，&rdo;我说，&ldo;我对飞机已经受够了。&rdo;

回朗曼汽车旅馆的路上，我放慢了车速，事实上，我几乎是在散步。我的胃温暖而饱足，想到我即将对普图南和他的同党采取的行动，我有一种想象中的快感。我相信我与罗伯特昨。夜听到的那些情节，知道阿美还活着，让我有一丝惨淡的慰籍，虽然明知作为一名间谍，她在日本人的手里将受到怎样的惩罚。

当我沿着南圣菲南多大街继续开着车时，我听到警笛在我身后鸣响，我很吃惊，我第一个反映就是他们可能在执行某项紧急公务。我将车靠向一旁，好让他们过去，但他们尾随着我。那是一辆黑色巡逻车，车上探照灯发出的眩目的白光照在泰瑞普兰上。

我停下车，走出来，用手挡住眼睛望向那辆警车，在耀眼的白光里，我看到两名警察从车上下来，站在黑色福特的两侧，他们穿着黑色的警服，皮带扎在腰间，上面挂着枪套;警徽在他们的上衣与帽子上闪闪发亮。

南圣菲南多大街是六号高速公路，公路两侧是茂密的灌木，微风从树丛间吹过来，夜晚忽然变得冷起来。

&ldo;发生了什么事，警官?&rdo;我向他们迎过去。

他们的脸孔苍白，我的眼睛被车灯晃得看不清楚，但最先响起来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苍老，&ldo;好吧，男孩‐‐把你的两只手放到汽车上去。&rdo;

我很乐意转过身，避开那刺眼的灯光，我走向泰瑞普兰，靠在挡泥板上，等着他们来搜身。他们来了。我的枪放在旅馆的房间里，我猜这是值得庆幸的事;我的钱包放在裤子后面的口袋里，小记事本也留在了旅馆。

&ldo;这辆车是你的吗?&rdo;另一个声音问我，这个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ldo;不，不是。&rdo;

&ldo;你回答得非常正确，&rdo;那个老警察说，&ldo;这辆车登记报失了。&rdo;

上帝!普图南，想必他得到了我驾驶艾米莉的汽车的风声，于是为我设计了一个圈套。这杂种。

&ldo;这是误会，&rdo;我说，冒险回头微笑了一下，&ldo;这车是我借的。&rdo;

&ldo;对于丢车的主人，这会是个新闻。&rdo;那个老警察说，&ldo;你不得不跟我们走一趟了，男孩。&rdo;

在监狱中过夜的情景浮现在我眼前，没有办法摆脱这一切，门兹要到明天早上才会得到消息，这是普图南对我的报复。

那位年老的警官扭住我的胳膊，推着我向前走，这有点粗暴，但也没什么特别的，警察都这样。我深谙此道，因此也不反抗他。

&ldo;嗨，卡文，&rdo;那位年轻的警官说，他注视着我敞开的钱包，似乎它是一只水晶珠，&ldo;我想这家伙是个警察……&rdo;

卡文一边仍然扭住我的手，一边把我的钱包从他年轻的搭档手里拿过来，凑近他的脸，&ldo;这是什么……芝加哥警察慈善局?……你在执行公务?&rdo;

&ldo;我现在为私人工作，&rdo;我说，&ldo;我在芝加哥警局干了十年。&rdo;有五年是撒谎。

现在我可以看清他们的脸了，年老的那位面容冷峻，眼神阴郁;年轻的则有一张喇叭狗似的脸孔，几年以后，他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警察，但现在看这张脸却显得有些呆板。

&ldo;你说，十年?&rdo;那个老警察问，&ldo;为什么不干了?&rdo;

&ldo;伤残，&rdo;我说了谎，用那只自由的手，我指了指破他扭住的手臂：&ldo;肩膀受了伤。&rdo;

他瑟缩了一下，立刻放开我的手，似乎它是火炉，&ldo;这是怎么发生的，孩子?&rdo;

我的称呼从&ldo;男孩&rdo;变成了&ldo;孩子&rdo;‐‐在级别上提高了。

&ldo;持枪抢劫犯。&rdo;我说，似乎这解释了一切。

他们点点头，似乎我已解释清楚了。

老警察那冷峻的表情变得柔和了，&ldo;你并没有偷这辆车，是不是，孩子?&rdo;

&ldo;是的，正如我所说的，这车是我借的。&rdo;

两名警察对视了一眼，年轻警察那喇叭狗似的脸孔上露出了怜悯的表情，年老的警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