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星从另一边车门上车,坐在他旁边,目不斜视。
松离合,黑色轿车沿着山路蜿蜒往上。
冷风从打开的车窗钻进来,吹得翁星长发跟着飞,她一手轻轻拂着,一手垫在后座上。
掐掉烟,升上车窗,陈星烈懒懒地靠着椅背,闭目小憩。
玻璃窗上映照出男生骨相优越的一张脸,鼻梁挺直,眼皮薄而深,闭上眼时能看见长而密的睫毛。
汽车驶行在僻静清幽的绕山公路上,周围树影投下,影影绰绰,海浪远去,汹涌的波涛声?消弭。
只能感受到车厢内男生平稳的呼吸,气?息凛冽独特,独属于他,夹杂着淡淡的烟草气?息,使人联想到晨昏光影里的冷海,触骨入寒,映照的光却是暖的。
心?里?安定舒缓下来,翁星敲字回司唯嫣消息。
[不用了嫣嫣,有人送我上来。]
下午三点,天空的颜色只比海浅一点,起风了,铅灰色的云往同一个?方向飘,路灯灯光浸了层雾,翁星轻靠着左门,一直安静地低头看手机单词。
汽车拐弯时斜了一下,由着惯性,翁星手腕触碰到男生硬凸的腕骨。
掀开眼皮,陈星烈一手撑着车窗,左手肘露出来,一块黑色金属质的机械腕表微微折射冷光,他没做声?,摸出手机,查看消息。
白枳双手抱胸,目光落在手机里?,神色是辨不清的冷。
翁星坐正,不动声色离他远了点。
下一个转弯来得没什么预兆,猝不及防,更为猛烈。
连人带着挎包都往他身上压了一下,柔软发丝勾到他的金属质冲锋衣拉链,男生肩背宽阔,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很硬,翁星不自觉轻嘶了声。
垂了点眸,眼皮单薄,一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散漫转变为慵懒,他挑了挑眉,微微戏谑,“怎么?”
耳热,薄而白皙的耳廓迅速红了,翁星扶着椅子想坐稳,车过大弯,她又往她身上栽。
耳朵甚至碰到男生的锁骨弯,深刻而瘦削。
只差缩他怀里?了。
勾了点唇角,揉了揉后颈,眼角微挑,他语气?散漫,“想干什么,嗯?”
他慢条斯理地解她缠在自己拉链上的发丝,慵懒漫不经心?,好整以暇地观看她脸色变化?。
头发解开,翁星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前座的白枳,心?底生出种心?虚的感觉,在略暗的车厢内隐秘而又刺激。
抓住安全?带,快速系紧,指尖微微颤抖,心?里?忐忑,发丝下的耳朵通红,她维持礼貌与客气?,“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抱歉,陈同学。”
挑了点眉,一手撑着流利下颌,陈星烈听到这声称呼低笑了下,低低开口,“哦,翁同学。”
车厢里?空气?沉闷,手指抓着裙摆,翁星祈求赶紧到目的地。
黑色卡宴沿着柏油路驶进山顶别墅区,宽阔的露天花园,红砖白瓦的叠层别墅隐在枝叶繁茂的绿树后,各色彩灯缀在树间,乐队抱着吉他在不远处弹奏,灯光昏暗,气?氛轻奢低迷。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