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中钰小心抱着她,弯了弯眼。
……
赵周几人学得很快,她们和宁莞表面上的年轻不同,是真正的朝气蓬勃,每日都精力十足。
宁莞也不藏私,倾囊相授,只是身子愈重不大方便,才停下课来。
孩子是在六月末落的地,一个吹着风的艳阳天,万里无云,碧蓝如洗。
虽然疼了一阵,却也一切顺利。
宁莞醒来时,他就坐在床边,面有疲乏,看起来倒比她还累些。
宁莞扬着唇角,不禁笑了笑,裴中钰看她精神尚好,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裴家这一辈按理该从右字,小儿便取名做裴右琅。
小裴是个极听话的乖孩子,也只有饿了的时候才会哭上两声。
宁暖对小侄子新奇得很,一下了学就往这边跑,看他睡觉也能乐个半天。
出了月子,宁莞又要忙书院的事,倒是裴中钰和芸枝带着小裴,等小裴大了些,他就抱着小家伙去东宫。
裴中钰监督太子练武,间或上场比划两下,小裴就在福顺公公怀里拍手,一边啊啊地蹬腿儿给自家爹叫好。
裴中钰冷漠脸,即便拍他马屁,他也不会让他晚上和裴夫人睡一张床的。
有本事就来决斗。
爱尿床,又爱叽里呱啦啊啊的小子。
小裴:&ldo;……哇哇。&rdo;
宁莞可不知道东宫里的事情,在兴平二十一年的秋天,她再也没什么可以交给赵、周二人的。
都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其余的就看她们自己了。
这件事情一了,宁莞浑身轻松。
她惯来是个懒怠的性子,在现代的时候也是悠悠闲闲过日子,若非穿过来一贫如洗,生活艰难,她也不会想起主动去画里学什么东西。
安排正安书院,也是觉得自己应该做点儿什么,没有那样大的本事,却也可以略尽绵薄之力。这样,以后她的女儿,孙女儿甚至于曾孙女儿,也能过得好些,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