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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9(第1页)

旬易正盯着沙发上儿子最爱的那只泰迪熊出神。律师说了几句老生常谈的安慰话,又道:“梁闻生有4000万的保额,因此尽量把最终价格稳定在这个数。层层加码,打一通电话就加点钱,绑匪就会相信这是你翻遍了家里所有角落才凑齐的钱。”

“我太累了,能不能让我的耳朵清静会儿?”梁旬易眉头紧皱,抬手止住他的话头,闭着眼睛揉了揉鼻梁。

虞恭裕退出了偏厅,梁旬易把那只泰迪熊抱起来放在腿上,无神地望着前面的屋角,那儿的珐琅象牙桌上摆着一尊穿金衣的圣母像。圣母的表情严肃而悲伤,大大的黑眼睛叫人毛骨悚然。寂静冷清的房室里突然响起了梁闻生的笑声,由远及近,然后渐行渐远。。。。。。冷不丁,梁旬易打了个寒颤,泪水旋即模糊了他的视线。

入暮时分,高绪如正在阅读一篇题为“市内多名儿童失踪,警方怀疑涉及跨境人口买卖”的报道,无线电蜂鸣器开始号叫了。家中顿时兵荒马乱,霍燕青喊了声“各就各位”,所有人都戴上了耳机严阵以待。倒数三声后,语言专家接通了声度计和电流表,梁旬易拿起对讲机,听见里头的人在问:“我要和梁旬易谈。”

“我就是。”梁旬易回答,瞟了眼高绪如的手势,“我要和我儿子说话,他有严重的过敏症,我很担心他。”

塔塔停顿了几秒,然后轻笑一声:“是吗?你要和他说什么?‘今天天气如何?晴天还是雨天?’‘你感觉环境怎样?是在地窖里还是在山顶上?’,语言学家能分析出我的声音吗?”

圆桌旁的人都被塔塔的一反常态弄得惶惑了,梁旬易擦了一下鼻尖,面不改色地撒谎说:“什么语言学家,别多想,这里就我一个人。”

“你确定?”

“那还用说,你以为我是傻瓜吗?我想和你私下解决这事,越快越好。”

“我们可以接受8000万。”绑匪松口了。

“我说过,如果你们同意2000万,我明天就把钱如数奉上,绝对一分不少。我还有个好消息,如果愿意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我可以多给你们500万。总共2500万,可以吗?”

塔塔的语气十分不满:“你这家属太差劲!我开价1。2亿现在降到8000万,这简直是侮辱。”

“你必须明白我现在也陷入了财务危机。”梁旬易照着纸上写好的提示说,把语气放缓,“我们都想快点解决这事,以免夜长梦多。你们如果把谈判进程拖得太慢,就会陷入险境,老兄。”

“无论怎样,2500万这个数太少,你当打发叫花子?你是富豪,为了自己的独生子才出这点钱?若是这样,我干脆把你儿子吊起来用枪打烂他的脑袋,再把他的尸体卖给你!”

梁旬易面露愠色,塔塔的威吓点燃了他胸中郁积一整天的怨恨,让他险些情绪失控,要把绑匪骂个狗血淋头。为了避免骂战发生,虞恭裕及时夺走了他手里的对讲机,代替他继续和塔塔周旋:“我是梁先生的代表律师。现在是艰难时期,梁先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一掷千金,他的公司遇到了大麻烦,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如果他本人又在这时消费大笔资金,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注意。”

“你接着说吧,反正他要是不拿出八千万,就永远别想再见到这小少爷。”

“请不要伤害梁闻生。我们很想达成协议,朋友,但话还是得说明白:如果撕票,我们一分钱都不出。和你的人商量一下,如果可以,我们就成交。”

塔塔立刻断开了无线电。计算机专家泄气地耸了耸肩膀,惊惶未定地盯着电脑:“屏蔽得太完美了,他们堵塞了网络,所有设备都掉了链子。简而言之,他们把电脑搞瘫痪了。”

“他们有反侦察力,熟悉我们的手段。”高绪如靠在椅背上说,“而且他会说一些军事用语,我觉得应该是一种习惯而不是刻意为之。这些人可能是警察,或者军人,且从业已久。”

第46章私情

缓缓的土坡连绵起伏,草色已经由绿转黄,连成一片的松林倾斜着升上远处锯齿状的雪山。大地好似病入膏肓的黄疸病人,冒着潮湿的青黄色。瘦长的电线杆伫立在平坦的草场上,电线细若游丝,从乌云密布的天际横跨而过。牧民的农庄散落在原野上,几棵树干雪白、树冠金黄的白桦簇拥着石砌的农房,一条尘土飞扬的小路穿过葡萄园直通前门。

梁闻生坐在椅子里,双手被牛筋绳拴住,脚踝和椅子腿铐在一起。他头上依旧罩着黑布套和遮光镜,降噪耳机让他什么都声音都听不见。劫匪们已经给他换了身衣服,虽然旧了,但还挺干净。黑暗和寂静让梁闻生心生恐惧,他小心翼翼地扭着脖子,但无论怎样眼前都是一片漆黑。他想把头套扒掉,立即有人按住了他的手。

“我口渴,可以喝点水吗?”梁闻生问。

吕尚辛没吭声,把梁闻生的手反绑在椅子后面,然后起身走出了关押男孩的地下室。客厅里的电视机在放喜剧节目,有个穿羊皮外套的棕发女人正对着鸟笼喂鸽子。从瓦蓝色的窗玻璃向外看去,用麦秸做顶的大窝棚一览无余,板车和收割机停在院场里,谷仓在五十步开外的地方。果园旁养着蜜蜂,窝棚里拴着比曲格牝马,到处都是香喷喷的苹果味。

眼镜男在捣鼓电脑和屏蔽设备,见吕尚辛出来后,冲他亮了亮手里的啤酒。吕尚辛抬手拒绝了,靠在墙边叫了女人一声:“颜辑,别光顾着喂鸽子,给里头的小鬼喂点水,让他吃些东西。”

颜辑擦干净手,走去厨房里倒了一纸杯凉水,再切了点虾肉比萨。她用刀剁着菜板上的卷心菜,抱怨道:“已经四天过去了,他们还在讨价还价。钱到底什么时候能到手?”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吕尚辛说,把连帽外套穿在身上,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

鸽子在笼中咕咕地叫,颜辑瞟了眼鸟笼,往尼斯沙拉里洒了些调味粉,铁青着脸问:“你去哪?”

“到镇上的饭馆去一趟,探探情报。”

吕尚辛戴上绒线帽,临出门前特意回头警告了屋子里的人一句,以表明他在这群人中有绝对的话语权:“送饭的工作交给颜辑,没我发话,你们谁也别想碰那男孩半根汗毛。”

颜辑端着盘子走进地窖,地下室的入口无时无刻不站着一名看守。她悄没声儿地走到梁闻生旁边,把装有食物的餐盘搁在他面前。地窖里存放着一些农用杂物,弥漫着干草的气味。墙边有张略显草率的铁架床,他们会让梁闻生躺在这肉色的床垫上睡觉。颜辑坐下来,摘掉了梁文生的头罩和耳机,把水杯递到他嘴边晃了晃:“喝水。”

梁闻生照做了。颜辑喂他喝了半杯水,又扯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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