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弱点,也有缺陷。衡伯被人利用了弱点,自己又不知自己的缺陷,离死也就不远了。”
“四爷说的是马汉山?”
“他?不过一介莽夫,鲁敬天可以把那段隐秘的往事告诉他,他自己却不知道为何鲁敬天会告诉他。”
老许本想再问鲁敬天到底会告诉马汉山什么隐秘的往事,却又欲言又止。
杜宇风看了看老许的眼神,笑了笑。
“老许,人的好奇心太重,会害死人的。”
老许满是皱纹的脸上顿时掠过一丝红晕。
杜宇风似乎觉得自己的话对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来说有失尊重,立马又说道:“有些事情你知道了,或许不是好事,但有些事情必须得让你清楚。”
老许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杜宇风。
“你知道鲁一衡为何连夜跑了么?”
老许思索片刻,低声说道:“有人给他露了口风。”
杜宇风点了点头,“那会是谁给他露的口风?”
老许摇了摇头。
“能让鲁一衡连夜装死逃脱,连马汉山都没有看到尸体,他一定是得到了非常确切的信息。给鲁一衡报信儿的人一定是北平站的人,而提供给那个告密者的人却在上海。”
杜宇风胸有成竹,缓缓地说道,手指轻轻地拨弄着翠绿的算盘珠子。
老许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杜宇风。
杜宇风冷冷地笑了笑。
“报信儿的人是北平站的李文松,只能是他。”
“他?”老许一脸的惊愕,“怎么是他?他与鲁一衡应该不认识啊,他怎么会鲁一衡报信儿?”
“因为李文松得到了上海的消息,让他紧急通知鲁一衡,甚至可能李文松还帮助鲁一衡逃离了北平。”杜宇风的脸上露出冷冷的笑容,眼里却又有些哀伤。
“上海又有谁会指使北平站的副站长李文松呢?”老许的眼神似乎带着疑惑和不解。
“你觉得呢?”杜宇风慢条斯理地说道。
顿时,老许的脸上又满是惊恐,身体微微地颤了颤。
“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
杜宇风点了点头,一脸的肃杀。
“我本有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老许缓缓地站起身来,眼神有些空洞,喃喃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