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何大人刚才还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esp;&esp;“哦,向大人来了啊。坐坐,咱们正在探讨案情。”
&esp;&esp;要说这几个大理寺丞,数顾清的身份最为尊贵。
&esp;&esp;前丞相的嫡子,又是先皇后的胞弟,货真价实的国舅爷。又是两榜进士,来这大理寺任职,整个大理寺都该蓬荜生辉才是。
&esp;&esp;可是,母亲去的早,而自从父亲和长姐也相继去世后,顾清这个国舅爷,也就是个让人打趣的头衔。前两年,就连文太师家的小儿子,都敢当街取笑他。
&esp;&esp;顾清每日回到顾府,看着冷冷清清的宅子,心里都是道不尽的悲凉。
&esp;&esp;只有逢年过节时,宫里来旨让他入宫看望小皇子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一丝久违的温馨。
&esp;&esp;可是欢儿年幼,又是皇上唯一的皇子,自己也不能与其太过亲近。每每同用过饭,再玩耍一阵,就要起身告辞了。
&esp;&esp;所以,在这大理寺中,也没人真的把顾清当作国舅爷来看。反而嫌他是个书生,又不会破案,总是个拖油瓶。
&esp;&esp;而向蓝衣就不同了,自从向蓝衣住进了谕王府,大家对他的态度那是要多温和有多温和,要多殷勤有多殷勤。因为谁都知道,谕王爷喜欢男人不假,可从不会留人在王府里住。这个向蓝衣,看来是特别的一个。
&esp;&esp;谁又敢得罪这样一个亲王权贵的心尖宠呢!
&esp;&esp;郑延亭面对何大人的数落,倒是不怕的,理直气壮的说道:
&esp;&esp;“何大人,这也不能怪我们,这全国的探案高手都没抓到的人,咱们这才几天,要是那么好抓,就不会让他逃窜大半个奉临了。”
&esp;&esp;何大人双眼一翻,
&esp;&esp;“那我不管,大家食君之禄,替君分忧。明日早朝之前,要是再没点线索。这个月的俸禄都不要拿了!”
&esp;&esp;还是不要钱的那种
&esp;&esp;郑延亭“哼”了一声,拿着剑就往外走。见顾清还在那傻站着,吼道:
&esp;&esp;“还傻站着干什么?一会儿何大人又该说咱们不干活了!也不知咱们拿的是几份俸禄,连刑部和京畿府尹的活都包揽啦!”
&esp;&esp;顾清抿了抿唇,对何大人施了一礼,跟着郑延亭往外走。
&esp;&esp;向蓝衣不解,跑了过去,问道:
&esp;&esp;“郑大哥,咱们大理寺什么时候还要亲自负责查案了?咱们查案,那京畿府尹干什么?”
&esp;&esp;郑延亭打量了一眼向蓝衣,嗤的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