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校长送我们到门口,目送我们进了电梯。
我和行远下楼,一句话也没说。
走出一中,我才说道:
“有什么检查,你知道的就及时给校长暗示一下。刚才忘记说了,你明天有空还找一下他,约定个暗号。
比如说当晚有暗访,你就给校长打个电话。”
行远问:“明目张胆告诉他?”
我摇摇头,说:“约定个暗号吧。他一接通,你就说对不起,打错了。其他半句话都不要说。”
行远点点头。
我说:“找对象是件大事。你对汪校长与李老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不知道吧?”
行远摇头:“一点也不知道。”
“回去再讲给你。”
两人加快步伐,一路不再说话。
到了行远宿舍,他泡了一杯茶,发一支烟给我。
我便把汪校长当小学老师,有才无处发挥。李老师家有关系,把汪校长从小学调到中学,从乡里中学调到县一中。
汪校长教书教得好,李老师的家人就慢慢提携他,最后做到副校长。
当然,从副校长到校长,最后从秦水调到市一中,这一切都是汪自己努力的结果。
但当时,如果不是李老师帮忙,汪校长还是在乡镇一些学校转来转去。”
“啊——行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马上说,李老师认为汪校长有出息,全是她的功劳,所以,在家里一切由她说了算。”
我点点头:“事物总是一分为二。没人帮忙,汪校长没有出息。有人帮忙,汪校长也可能最终坏在李老师身上。
最好的组合就是,李老师个性好、人温柔、又有上进心。那才是天下最美的组合。”
行远笑笑,笑得很不自然。
我说:“我早就知道段婚姻,所以,我也事事注意。”
“注意什么?”
“一是师父跟我说不要找太漂亮了的。陈秀敏曾经给我介绍过好几个,都是非常漂亮。
我怕压不住啊。所以,现在找的乔忆兰,我从一开始就不牵就她。
一牵就,以后就只能听她的。谢燕还好吧?”
“还好,她个性比较开朗。”
我说:“少泽似乎对我有点意见,你打个电话给他,和他谈谈家里的情况。要他劝劝他妈。李老师强势惯了,估计汪校长说什么,她不会听。让少泽去说,她也许听得进去。”
行远说:“我明天打他电话。”
“你要大胆地说出原因,李老师爱打牌总是赢,是因为别人有求于她。
学生读书,老师晋升,校外的生意人想推销产品,加上李老师的技术也不错。所以,要少泽劝劝,也许有点用。”
行远笑道:“马克思说,百分之百的利润就会让资本家发疯,这个岂止是百分百的利润,百分之千,之万都有可能。”
我点点头:“就谈到这里吧。”
上得楼去,已是十点多了。
这一夜,我没有睡好。总是想,不知少泽在广州打不打牌。如果他仍然打,就根本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想来想去,我觉得少泽应该会打牌,律师不和法官打牌就根本吃不开。
不知广州那边的情况,比这边好些不。
李老师这件事,我无法掌控,明天,应该找谭军,少华聚一聚。
不止是聚一聚。我们应该成立一个励志社。不励立难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