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田田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肩:“没错没错。”
大师的公寓距离杂志社有半小时的车程。
最后采访的成品全是文字,她们不需要什么设备,甚至连摄像机都没有?带。只有苏田田哪里个笔记本电脑,将采访的全部过程记录下来。
谢菁是编辑,负责润色稿子。
三人朝她里走。
大师的住处一个栋独立平房式的别墅,此刻别墅外面站着几个黑西服保安,他们面无表情,使整栋建筑都看的死气沉沉的。
几人在门口被保安拦了下来:“什么人?”
她们出示了下各自的工作证。
杂志社在北市乃至全国颇具地位,每期报道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师有?个女儿,听说杂志社找她合作,便欣然答允了。
保安把她们放了进?去。
苏田田忍不住小声说:“那几个人也太吓人了。”
大门之后是一个小型花园和喷泉,她们穿过石子路走到大堂,一眼就能看见大堂中心的黑白照片,照片背后是口冰棺。
大堂安安静静的,只有一个女人跪在一侧的草垫上。
谢菁垂眼看她:“黄女士。”
黄清抬头,目光从三人身上掠过。她脸上泪痕还没消,眼皮也显得肿。她从草垫上站起身,声音有些哑:“你们是?”
谢菁:“我们是《新城报》杂志社,之前?我们和您商量好今天要来采访您的。”
黄清想起来了:“那就在书房说吧。”
四人走入三楼的书房。
谢菁不着痕迹打量了下,这?个书房很大,共有两个五层的书柜,上面整齐放满了各种书籍,很大一部分是外国文学。黄清感受到谢菁的目光,怀念的口吻:“这?个书房是我爸爸生前?最喜欢呆的房间,一呆就是一整天。”
谢菁笑笑:“老师很喜欢看书。”
“本来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结果不是。”黄清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眼睛红红的:“我之前?有?一天去给他送晚饭,在地板上看到了几滴血迹。爸爸告诉我他是被桌角磕破的,我当时还信以为真了,把四个桌角都包上了块布。后来才知道……”
她眼泪汹涌冒出来,语气变得艰难:“他是自残。”
苏田田把她的话尽数记录在电脑上。
“我真的从来都没发现过,爸爸平常都是这样的状态,我从来不知道他生病了。”黄清说:“他是什么时候得的抑郁症,我也不知道。”
“……”
“我作为子女真的很失败了。”
谢菁心情复杂,苏田田也有?些怜悯。
小王翻出笔记本,在上面找到自己来之前?列出的问题,挑了个问道:“那黄老师在生病这?段期间,除了自残,还有?过什么做法?”
黄清目光远去:“看到那个窗户了吗?”
两扇木质窗户全开着,外面是花园的风景,树木郁郁葱葱。
谢菁说:“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