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多久?
如果那位设计师肯聘用我的话,要去几年,我正在等她的回复。
他惆怅地说:希望你成功。
谢谢。
我不打扰你了,如果fèng纫机再坏,你找我来修理。他放下茶杯说。
好的。我送他出去。
再见。
谢谢。
我目送他进入电梯,忽然想起外面下着滂沱大雨,连忙走进屋里,拿了一把雨伞追上去。
我跑到大堂,文治已经出去了。
文治!我叫住他。
他回头,看到了在雨中赶上来的我,突然使劲地抱着我。
不要走。他在我耳边说。
多少年来,我一直渴望他的拥抱,我舍不得惊醒他,舍不得不让他抱,可是,他误会了。
我是拿雨伞来给你的。我凄然说。
他这时才看到我手上的雨伞,知道自己误会了,立刻放手。
对不起。他难堪地说。
雨很大,拿着。我把雨伞放在他手上。
谢谢。他接过我手上的雨伞。
我回去了。我说。
再见。他哀哀地说。
谢谢。我跑到大厦里,看着他打着雨伞,落寞地走在路上。
文治!我再一次跑上去叫他。
他回头望着我。
这次我不是要拿雨伞给你!我扑进他怀里。
你可以等我吗?他突然问我。
我不介意‐‐我回答他。
不。他认真地说,我不是要你做第三者。我过去那边跟他说清楚‐‐
我没想到他愿意这样。
我现在立刻回去电视台请假,我这几年来都没有放假,应该没问题的‐‐
你不需要这样做‐‐
如果不需要这样做,我也用不着等到现在。他轻轻为我抹掉脸上的水珠,我不想再后悔。答应我,不要走。
我流着泪点头。
你回家吧,我现在回去电视台。
我抱着相簿,一个人躲在屋里,把我们儿时偶遇的照片拿出来,放在手上。我找到了一面放大镜,仔细看清楚照片上的男孩。是的,他是文治,那双令人信赖的眼睛,长大了也没有改变。
一个钟头之后,我接到文治打来的电话。
我已经拿到假期,明天坐最早的班机到旧金山。
你确定了要这样做吗?我再三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