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杨肩膀上靠着的那侧脸烧的滚烫滚烫的,他想了想只能听他妈的话,于是转过身对她说:&ldo;麻烦你了。&rdo;
关山月脸上的喜悦还没卸下,一听他这话便难受的咽了咽口水,继而转过去掏出钥匙开了小区大门,又勤快的接过了余杨手里的箱包。
&ldo;我来拿,我来拿,你背着她累。&rdo;
生怕余杨跟他抢一样,提着箱包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着。
关山月还是和余杨记忆里一样瘦,她一直很白皮肤好比同年人更显年轻,如今杏核一样的眼睛尾脚细细碎碎的点了些细纹,倒是添了不少岁月的纹路。
去了诊所,挂了一瓶吊水,周小荻靠在余杨身侧睡着了,余杨盯着前面的椅子脚像要盯出一朵花来一样。
可关山月还是看不够,看不够,她辛辛苦苦生出来的儿子如今像陌生人一样坐她面前怎么让她不难受?
她瞧瞧抹掉眼泪,挂了点儿笑和余杨搭话:&ldo;杨杨这次来夷陵留几天?&rdo;
今天是九月八日,她知道明天就是他生日。
&ldo;看吧。&rdo;
余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说恨,好像那种恨意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烈,说不恨,又是带着一点点责怪的。
可更多的是茫然,不知以什么心情、什么方式来面对他。
关山月想了又想,试探性的看着他的眼睛提道:&ldo;你看你女朋友病的这么厉害,今天就不走了住家里好不好?明天我们一起过生日,杨杨,你知不知道妈妈没到这几天就特别想你,自己身上的掉下来的肉怎么不疼怎么可能不疼?&rdo;
关山月一说就要哭了。
余杨心里也难受,昨天他躺在铺床上一直在想,他爸已经不在了,如今只剩了一个妈,唯一的一个亲人,也要把关系拗的这么僵么?
周小荻在睡梦里也发了汗,浑身都不舒服,借着她这个凭机,余杨也顺着坡下去:&ldo;好。&rdo;
关山月生怕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看着他:&ldo;杨杨。&rdo;
余杨捏着自己的眉心,睁开眼看着她说:&ldo;妈,这次回来就是准备来看你的。&rdo;
关山月以为这辈子必然等不到这个字了吧,可终究还是等到了。
她站起来,慌乱的擦了擦了眼:&ldo;我去做饭,买你喜欢吃的菜,做你喜欢吃的,你以前可喜欢吃炸藕夹了,现在还爱么?&rdo;
她小心翼翼的提问着。
&ldo;吃的。&rdo;
关山月明显松了口气,&ldo;那你女朋友喜欢吃什么?&rdo;
周小荻啊,她特别喜欢吃青菜,爱吃鱼,不大喜欢吃红肉,余杨记得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