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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行……”

“行。”余奥在这件事上可以商量，但另有要求：“帮我脱。”

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往日，她使出浑身解数才让他脱了一身足球服。今时，他“任人宰割”地站在她面前，反倒是她下不去手了。

姜半月顶嘴：“你自己没长手啊？”

只是，没什么气势。

余奥只管再重复一遍：“我要你帮我脱。”

“我……我腾不出手来。”姜半月倒也没说错，她还得护着自己。

下一秒，余奥抬手，隔着虽然错了位，但还能派上用场的布料，覆住姜半月遮遮掩掩的地方：“我帮你。”

姜半月一声纾解的“嗯”脱口而出。

余奥被勾得口对口接收了她的尾音：“不信我？”

信。

怕是也由不得她不信。

姜半月只好把胸前快要形同虚设的布料交给余奥固定，一双小手再次来到他的皮带上，到底把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痛吗？”

余奥知道她在问什么：“非常。”

“非常……”姜半月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非常你还这么不着急？”

“我能着急吗？”余奥暂时只能用吻来缓解，吻在姜半月的唇上、脖颈、肩上，再回到唇上。当年，他那么收着，那么不想如她的愿——不想如她睡一觉就又要一刀两断的愿，她还觉得像是要死掉，如今他敢着急吗？

他不敢不慢慢来。

她心疼他，他一句“非常”比什么都管用，打消她全部的畏手畏脚，只想着别让他痛，想着这男人痛得够多了，心里、身上，这么多年来一直伤了好，好了伤地，反反复复地痛，就别让他再痛了。

鼻子发酸的心疼让她一双小手麻利得不得了。

没有了阻碍的触感百倍、千倍、万倍地冲击了姜半月，往余奥怀里一扎：“还是冷……”

室温快要像个蒸笼了。

但她心里太热了，身上的温度跟不上。

“不脱？”余奥再给姜半月一次机会，“确定吗？”

怕余奥言而无信，姜半月的手匆匆回到身前：“确定！泡温泉就是可以穿着泡的……”

话说出口，她自嘲：姜半月，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泡温泉？你来你男朋友家的浴室泡温泉？退一步说，是可以穿着泡的，但你把你男朋友脱光了……

余奥不在乎姜半月的胡言乱语，反倒一副“这可是你说的”的样子，让姜半月有一种预感：坏了，我是不是落入了他的陷阱？

刷地被他抱离洗手台，她没有再想一想的时间，下一秒被放进浴缸里，总在发冷的肌肤被温热的水包围，每一个毛孔都绽放开来，但微不足道的水波对于这一秒软绵绵的她来说堪比惊涛骇浪，好不容易才半倚着坐稳。

余奥也觉得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他才让她这个太有主意的小姑娘完完全全地没了主意。

像是在惊涛骇浪中扑腾了几下，她的睫毛上挂了水珠，被吻到红肿的双唇润得不得了，湿漉漉的长发从脖颈一路服服帖帖到肩头、胸前，发梢在水中曼妙。难为她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