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东院的热闹非凡相比,秦莲的西院就显得冷清多了。
香香昨夜被薛云匆忙的安排在了西院住下,今日又因薛云有了身孕无暇分身顾及到安排她,沈秦氏又在沈浪那儿添了堵,自然没有心思招待她。
所以,主仆三人只得继续回了西院住下。
西院里除了香香带带来的两个丫鬟,再也没有胖的人,整个院子就像是座冷宅一般。
谁知刚进院子,就见秦莲的房门口站着一下人打扮的丫鬟。
只见那丫鬟随意的将盘中的饭菜往地上一扔,敷衍的敲了敲门,阴阳怪气的朝里面说道:“表小姐,饭菜就搁在门口了,老夫人说了今后您要是想吃就自己去后厨做,现今儿三夫人有了身子,后厨就紧着三夫人那边儿了,可就没着功夫给您做饭食了。”
那人说完,也没想着等秦莲的回话,甩了甩袖口,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路过香香三人旁边时,也没给三人好脸色,毕竟今日当家主母有喜,这些下人得了赏钱自是知道什么人该讨好,什么人该给冷脸。
香香身边的桃红衣衫的丫鬟一脸的轻蔑,朝那人身后‘呸’了一声,“小姐,这沈家上下没有一个不是狗眼看人低的主儿,日后定要在爷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香香苦笑一声,她即已被‘爷’当作了棋子赠与了沈家状元郎,日后在‘爷’面前岂能有说上话的时候。
“如今你们同我不过刚入沈府,府中一切都尚未可知,你等行事莫要张扬,若是让那薛家庶女抓住了把柄送了出去,我也无法保住你们。”
两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应道:“是”
香香看了眼秦莲紧闭着的房门,心下闪过一丝算计,“我知你们心里不快,可如今正是爷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受爷恩惠自然要替爷分忧。”
“奴婢晓得了。”
秦莲听了丫鬟那翻目无尊卑的话,气得将那玉兰坊送来的衣裳剪成了碎布。
此时,听着外面那欢声笑语的喧闹,心中恨极了那将她与青楼女子作比较的镇国公世子。
秦莲死死地咬住着唇,生生的将那唇上咬出了血,愤恨的骂道:“都是秦羽这该死的贱人!!!”
如今她名声尽毁,若她再不抓住沈家,再不抓住沈浪,那她秦莲这辈子就再也没有了出头之日!
如果她真的回了鄞县,就算她是秦家嫡女又如何!?大门大户的官家人本就瞧不上她这商贾之女,如今她名声尽毁,再想要嫁进官家做个官太太简直是难如登天。
秦莲想到这儿,咬碎了一口银牙,将唇上的血生生的咽了下去。
不管什么手段,宁为官家妾也不做寒门妻!
秦莲眼里淬着毒,坐在梳妆镜前好一番精心打扮,选了身亮眼的衣裳,这才走出了房门。
原本跟香香在院子里说话的两个丫鬟见秦莲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想起刚才所说的话,不由得吓了一跳。
香香一直没有正式见过秦莲,只见昨日那在众人面前脸面丢尽的表小姐,如今这般精心的梳洗打扮,秦莲现在的心思倒也不难猜。
秦莲倒是没有想到院子里还有其他人,昨日从前厅受辱回来后,她就将彩儿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