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冬藏:“……你的玉米蛇?你养蛇?”
贺关:“嗯……当然,我的玉米蛇叫小黄……可乖了……”
可楼冬藏记得父亲和自己说过……
贺关怕蛇。
楼冬藏甚至记得贺关来楼家那天的语气。
青年声线刻薄,且虚浮着,表示自己不希望屋子里有任何和蛇有关的物品。
记因此当时仆人大费周章,把藏冬园里蛇相关的挂画、装饰物、相关形状的奢侈品全部拿走。
楼冬藏在漆黑的房间里突兀地睁开眼睛。
手机常亮,发出的荧光照亮他通透冰凉、没有一丝人气的眼瞳。
他语气危险,按在贺关腰上的手加重力道,问:“你是谁?”
你从哪里来?
你是贺关吗?
还是占据他人身体的鬼?
贺关:“你是猪。”
楼冬藏:“……”
贺关咬了他一口:“我,贺关。你,猪。”
楼冬藏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这样咬,没有生气,甚至还有些新奇。
这新奇冲淡了他逼问的气势。
楼冬藏睁着的眼睛在手机荧光的映衬下非人而空洞,会随着他的意图移动,但就是看不见。
他换了个问题:“为什么不怕我?”
任谁来看,现在的画面也要隶属于一部恐怖片。
贺关毫无所觉,抱着他蹭:“好凉,喜欢。”
他喝的太多,喝得又急,肾上腺素激增,现在身体内里有火在烧一般,滚烫,热度都好像要从器官散发到皮肤表面。
楼冬藏摸他的额头。
没有发烧。
贺关把楼冬藏锁骨周围一小片皮肤蹭热,开始嫌弃起被自己体温暖热的皮肤来。
他挪动脸颊,把脸从对方肩膀一侧挪动到另一侧,中间把楼冬藏今天穿的圆领长袖磨蹭地一片凌乱、毫无章法。
贺关找到新的温凉的皮肤,喟叹道:“舒服。”
楼冬藏:“……”
把他当制冷机了。
楼冬藏闭上眼,眼里的偏执彻底消失。
他想继续问下去的念头在嘴边逡巡一圈,最终选择搁置。
醉鬼一个。
何必和醉鬼要答案,是他莽撞。
楼冬藏抱着他起身:“去床上睡。”
贺关皱起眉,因为动作带来颠簸,不自觉地把他箍得更紧,像个离不开树的树袋熊:“我不。”
我保证不发酒疯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