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岷咬牙:“傅家倒台了对你也没有好处,以后你要是在顾家被欺负,我看你怎么办?”
“这三年没倒台我也不见得你帮了我什么,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一个用联姻交换权益的牺牲品,傅家的今天,你的今天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傅络宁没必要跟他上演一番女孝父慈,她站起来:“我会安排秘书重新跟你拟定股权转让,如果你还想看到傅氏的将来,你手里的东西就得要吐出来。好好考虑。”
她说完,带着那封傅岷签好的离婚协议先行离开。
傅岷脸色灰暗凝重。
——
跃腾马术俱乐部。
室内半包围的场地里面,一匹体型健壮的黑马正被人牵引着慢慢的绕着马场踱步。
黑马皮毛亮,头细颈高。四肢矫健,踱步的步伐轻盈,是一匹汗血骏马。而牵马的男人背影高大挺拔,黑色的骑士服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形,牵着马匹从容雅贵的姿态,骏马垂跟着他的步伐慢慢绕场。
“纪先生。”
马场的工作人员快跑向他:“人已经到了。”
闻言,纪以宸转身望向了前方楼上的休息室。隔着透明的玻璃窗,远远的距离,两个男人的眼神相对,目光均是犀利尖锐,无声无息的火药味激。
纪以宸把马绳递给了工作人员:“牵着它把剩下的半场遛完。”
工作人员点头,接过马绳:“好的。”
纪以宸不紧不慢的出了坐电梯去了休息室。
他走进去,顾临洲坐在窗边的单人沙上,姿态慵贵的仰靠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扶手,对纪以宸的到来视而不见。
纪以宸接过服务生递来的热毛巾细致的擦干净手,擦完后看了眼房间内守着的乔斯,乔斯会意,招呼着休息室内的服务生全部出去了。
休息室里面陷入了安静,但一股硝烟的味道开始弥漫。
纪以宸在他对面坐下,比起顾临洲的意气风、慵懒桀骜,纪以宸多的是沉稳内敛,矜贵高雅。
“有的东西看起来人模人样,干的事情却真是遭人唾弃。插足别人的家庭,这种事情听着都够不要脸的。”顾临洲冷言嘲讽:“是吧,纪先生!”
纪以宸没什么表情,只是道:“的确,有的人干的事情连个东西都不算,婚内出轨不顾家族妻子的脸面,自己玩够了,蒙羞的却是妻子,太令人耻笑了。”
他是意有所指。
顾临洲怎么没有理会到他的意思,他讽刺纪以宸插足,纪以宸讽刺他结婚在外浪荡成性。
顾临洲表情冷寒:“你好歹也是一个名门世家出来的人,破坏别人婚姻,抢人老婆这种事情是你的家教。”
“你的婚姻需要我破坏吗?”纪以宸摇摇头,淡笑道:“络宁根本就不喜欢你。”
“喜不喜欢,她都是顾家的太太。”顾临洲咬了咬牙根:“你这算什么?小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