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点了头:“放心吧,我懂得。”
说着话,他们也就到了。杨安进去通传了声,又出来领了元月晚进去。
赵太后着家常衣裳,倚在榻上修剪花枝插瓶。钱公公侍立在侧,不时为赵太后出了主意,这枝花儿哪里该减一分。
听见元月晚进来,赵太后捏着一枝海棠花,笑着问她道:“佛经都抄完了?”
元月晚垂首,恭顺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都抄完了。”
杨安顺势送上了那些佛经,赵太后只淡淡扫了一眼,点了点头,又问元月晚道:“会插花吗?”
元月晚依旧低着头,答道:“会一些。”
“那你来。”赵太后冲她招了招手,又向钱公公说道,“哀家记得有炖下的银耳雪梨汤,进一些上来吧,元女史为哀家抄经辛苦,也给她盛一碗来。”
钱公公答了声是,领着暖阁内的众人都退了下去。
元月晚屈膝道:“为太后娘娘抄写佛经是奴婢的福分,不敢奢求太后再赏赐。”
赵太后笑道:“一碗糖水而已,算不得什么赏赐。”说着又叫她近前来。
元月晚服侍着赵太后插花,听赵太后问她道:“抄写佛经这些时日,可有什么感想?”
元月晚想了想,道:“佛语使人心静,心平,心安。”
赵太后抬眼看了她一回,笑着点了点头:“倒也没白抄。”
元月晚垂眼不说话,只递了一根花枝过去。
赵太后接了花枝,比了比长短,剪去一截,又问:“你知道哀家为什么要叫你抄写佛经吗?”
元月晚实话实说道:“奴婢不知。”
赵太后也不怪,解释道:“马上就是春猎,哀家也要去猎场旁的广济寺进香。你替哀家抄写的这些佛经,正好拿去佛前供奉,也算是为你们元家祈福了。”
元月晚应了声是,又跪下道:“多谢太后娘娘恩典。”
赵太后让她起来,端详了她一阵,又道:“此番春猎,哀家想带你同去。”
“我?”元月晚一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