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希望了……
他站在楼上的走廊,脚趾在地毯上收紧。他告诉自己,别让她进门不就行了?打死也不开门。逼她去法庭申请,怎么也能拖上个两三个小时。
帕克迟疑着,看着沉睡中的儿女。他想抱起两人,从后门逃走,开车躲到西弗吉尼亚的乡下去。
但这样做根本不是办法,他知道。
门铃再次响起。
怎么办呢?怎么拖延?
再怎么拖延,琼还是会发现异样的。拖延只会让疑心病重的琼更加怀疑。拖延两三个小时又有什么用呢?
他深呼吸,开始走下楼。
墙上的弹孔,血迹,他又能作何解释?也许他可以‐‐
帕克在楼梯的平台处停下。
愣住了。
一个身材纤细的金发女子,身穿黑色长裙与白色上衣,背对着帕克,正在开门。
这幅情景已经够他吃惊了,但真正令他错愕的是房子的状况。
完好如新。
到处找不到一片破陶瓷或碎玻璃。墙上也找不到弹孔,因为墙壁已抹上灰泥并涂了底漆。客厅角落有几张白色油布,上面摆着几桶油漆。昨晚弹痕累累的椅子也已经换上类似的椅子。橱柜也换新了。
掘墓者的尸体‐‐消失了。他陈尸的地方也换上了全新的东方地毯。
&ldo;帕克请我过来吃早餐,&rdo;卢卡斯解释,然后向两位女客递过女人间默契的眼神,&ldo;然后说要上楼叫孩子们起床,结果他自己却倒头就睡。&rdo;
琼闷哼一声,重复刚才说过的话:&ldo;还是老样子。&rdo;
血迹呢?昨晚分明流了一大摊血啊。
卢卡斯问客人:&ldo;要不要喝点咖啡?要不要吃个面包甜卷?帕克亲手做的。&rdo;
&ldo;我想喝点咖啡,&rdo;社工说,&ldo;顺便给我半个面包吧。&rdo;
&ldo;面包做得很小,&rdo;卢卡斯说,&ldo;要吃就吃一个吧。&rdo;
&ldo;那就整个给我好了。&rdo;
卢卡斯走进厨房,片刻后端了餐盘出来。她说:&ldo;帕克的厨艺很不错。&rdo;
&ldo;我知道。&rdo;琼回应,对前夫的天分不太有兴趣。
卢卡斯一一递过咖啡杯后问帕克:&ldo;你昨晚几点从医院赶回家的?&rdo;
&ldo;呃……&rdo;
&ldo;医院?孩子生病了吗?&rdo;琼故意虚张声势地说,顺势看了社工一眼。
&ldo;他是去探望朋友。&rdo;卢卡斯回答。
&ldo;我没留意时间,&rdo;帕克说,&ldo;大概很晚吧?&rdo;这个说法后面跟着一个大问号。这场戏的编剧是卢卡斯,他认为应该按照她的剧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