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禛睨我一眼,似笑非笑的。
许凌飞大概不敢问殷禛同样的问题,只是叹了口气,&ldo;我晚上要是睡不好,白天就没精神,没精神的话,作业就做不完,作业做不完,会挨老师的骂,挨了老师的骂,我就有心理负担,有了心理负担,晚上更睡不着,如此一来,恶性循环,我的健康状况就不好,健康状况不好……&rdo;
&ldo;你还没完没了了,&rdo;我抚额轻叹,&ldo;你就一个人睡一间吧。&rdo;
许凌飞高呼万岁,抢占了我的卧室。
我使劲瞪殷禛,现在的孩子多不简单啊,遭报应了吧。
他神色淡然,没说话。
我抓耳挠腮的,今晚可怎么睡啊。
殷禛拿了枕头被子打好地铺,淡淡道:&ldo;老规矩。&rdo;
我唇角轻轻上扬,这人倒是挺自觉。
殷禛忽然捂着腹部,肚子一阵咕噜噜作响,俊脸红的可疑,奔向了厕所。
回来后没过多久,又去一趟。
五分钟后,第三次。
我狐疑自语,&ldo;奇怪,我们吃的一样的东西,怎么他拉肚子,我一点没事。&rdo;
眼睛瞥到电脑时,脑中灵光乍现。等殷禛脸色不佳的坐下后,我指着微薄关注里的懒南溪说:&ldo;取消她的关注,再说一句祥瑞御免,马上就没事了。&rdo;
&ldo;为什么?&rdo;他问。
&ldo;她就和马亲王似地,邪门的很,具体你别问了,照做吧。&rdo;
殷禛似懂非懂的颔首。他念&ldo;祥瑞御免&rdo;的时候,语调怪怪的,然管用就是王道,腹泻立刻止住,不由地他不佩服我。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床单和枕头上萦绕着某人的气息。
不知是谁说过,每个人的气息都是不同的,熟悉了便能在第一时间感应到。
他的气息是清淡的,带着一丝檀香味儿,很好闻。
我捂着通红的脸,埋进了被子里,我这是想到哪儿去了。
听到殷禛轻微的翻了个身,我问:&ldo;你也睡不着?&rdo;
&ldo;嗯,&rdo;他续道:&ldo;我不太困。&rdo;
&ldo;那么,&rdo;我顺着笑了一下,&ldo;你讲几个笑话来听听。&rdo;
&ldo;不会。&rdo;
&ldo;那我给你讲吧。&rdo;不知怎么我突然想到给爷笑一个,那爷给你笑一个那个经典桥段,突兀的笑喷了。
&ldo;你倒好,还没说呢,自己却先笑上了。&rdo;黑暗中,殷禛的声音舒缓温柔。
我平一平呼吸,&ldo;从前有只羊,某一天出去玩遇到一只大灰狼。大灰狼说&lso;我要吃了你。&rso;你猜结果怎么着?&rdo;
殷禛低沉道:&ldo;大灰狼每次要吃羊,都被羊使计谋逃跑了。&rdo;
我哼道:&ldo;你喜羊羊和灰太狼看多了。&rdo;
&ldo;刚才确实瞥到几眼。&rdo;殷禛笑了笑,&ldo;我猜不到,结果怎么了?&rdo;
我目光朝地上掠过,&ldo;结果大灰狼就把羊吃了。&rdo;
他:&ldo;……&rdo;
我干笑数声,&ldo;我再给你讲一个。&rdo;说起冷笑话我信手拈来,&ldo;一个男人周五去上班,这天又是发薪水的日子,他没有回家,整个周末都和朋友花天酒地,并且把钱花的精光。周日晚上他终于回了家,妻子正火冒三丈的等着他,连珠炮似的对他的所作所为进行抨击,骂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妻子停止了喋喋不休的唠叨,问他,&lso;如果你也连续三天看不到我,你作何感想。&rso;丈夫回答:&lso;我倒感觉挺好的。&rso;于是周一过去了,他没看见妻子。周二和周三过去,他还是没看到妻子。&rdo;我阻止了殷禛说话,&ldo;到了周四,肿消了一些,他终于勉强能从左眼角看到妻子一点点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