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俊喆急忙跟上去,还想哀求几句,却被楼道里传来的略显凌乱的脚步声给打断了,他诧异的看着气喘吁吁的跑下来的高大俊朗的男人出了楼梯间,几个箭步就拦在了他们队的法医跟前。
&ldo;陶桃,我们之间将近六年的感情,可不是你如此随便说断就断的!&rdo;严筠抬起手紧紧钳制住了她的双肩,表情是隐忍而又不甘:&ldo;我对你不好吗?还是你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明明对于这段感情不珍惜的是你不是吗?!&rdo;
陶桃抬头与其直视:&ldo;严筠,放手。&rdo;
严筠咬紧了后槽牙,但是在察觉到周边的环境和其余人的窥探之后,还是依言缓缓的将双手垂放了下去。
&ldo;你现在这是做什么?因为我先提出的分手所以觉得颜面难看受不了了?&rdo;陶桃皱眉:&ldo;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我拜托你成熟一点。咱们两个之间出现问题很久了,这个想来你也清楚,至于谁对谁错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与我掰扯?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算了,不要摆在明面上来说弄得不欢而散。真要是较真起来,我想我总归不是最丢人的那个。&rdo;
见对方半晌没出声,陶桃轻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ldo;好聚好散不行吗?你也说了六年的感情,别非得撕破脸弄得以后见面也尴尬。你身为律师,这点肚量和眼界还是要有的。&rdo;说完,毫不留恋的越过男人,走到了警车边上。
方俊喆早就站在车边等着她了,见她沉着脸走过来,好奇心终究是占据了上风,颇为八卦的开了口:&ldo;嘿那男的谁呀?!&rdo;
陶桃没搭理他,眼皮都没抬,绕到对面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方俊喆见状赶忙也钻进了车里,启动了车子之后仍旧按捺不住内心的八卦之魂:&ldo;是不是就是你那传说中,但是谁都没见过的男朋友?啧,行啊,质量很高。&rdo;当初陶桃刚刚上班的时候,还是很青葱的,他们的工作环境本来就阳盛阴衰,还是有不少眼睛盯着的。没想到人一来就对外宣称了有男朋友,浇灭了许多少年人的一腔热血。可是大家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她那神秘的男朋友,本来大家都觉得是不是没有这个人来的,却没有想到今天被他给撞着了。
&ldo;前男友。&rdo;陶桃一边扣着安全带,一边纠正。
没想到却惹来了方俊喆极大的反应,他瞪圆了眼睛夸张的张大嘴:&ldo;什么情况?&rdo;
&ldo;也没什么情况,就是刚刚在工作间隙,抽空分了个手。&rdo;陶桃神情恬淡,毫无波澜。
分个手而已,还挺容易的。
第134章尸语者女法医(2)
回到单位之后,进了属于她的那间巨大而又略显阴森的办公室,里面解剖台上那具腐尸还乖乖的躺在那里,一直保持着那个有些可爱的扭头的姿势。
旁边刚刚还空着的解剖台这个时候已经被占据了,深蓝色的藏尸袋规规矩矩的摆放在上面,里面正是刚刚从格林花园带回来的那个名为葛文军的受害者。
陶桃揉了揉眉心,这具身体现在的状况不是特别好,从头到脚都十分的疲惫,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得到好好休息的后遗症。能够将自己身体糟践成这副模样也要坚守岗位,她也可以理解委托者那个愿望了,有些人从事法医这个专业是意外,有些是为了生活,而委托者完完全全就是热爱。
她转身到冰箱跟前,从里面取出一瓶矿泉水,小口的喝了几口,勉强打起了精神,上前拉开了藏尸袋的拉链。
第二天一早,梁曼照常来上班,因为昨天是实习以来罕见的在八点之前到了家,所以今天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十分的饱满。走到旁边挂着解剖实验室牌子的大铁门前,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没想到门却没有上锁,她略微有些惊讶。
在推开门之前,她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是每天上班之前必要的心理建设。之后鼓足了气进了去,靠着门口的解剖台上清清爽爽,上面的腐尸消失不见了,没有任何令人不适的画面出现。
长舒了一口气,梁曼慢吞吞的准备绕过中间摆满了不知名瓶瓶罐罐和收藏品的架子,将自己的包包放下。未曾想在绕过去的一瞬间,瞥见了里面的解剖台上竟然还有一个东西躺在那里!
&ldo;妈呀!&rdo;她下意识的叫出了声,向后弹射了一大步,右手捂住胸口觉得自己要被吓出心脏病了。
更可怕的是,在她叫出声之后,解剖台上的&lso;尸体&rso;竟然还动了动!
&ldo;啊!!!鬼啊!!!&rdo;梁曼的嚎叫声中带了一丝哭腔,她还只是个大学没毕业,仅仅来到这里不满一周的宝宝,为什么要承受这些!qaq
尖细而又变了音调的声音让陶桃在睡梦中皱紧了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慢慢坐起身,只来得及看到对方一个牛仔裤的裤脚,接着就听到了大铁门被拉开的声音。
&ldo;方队!&rdo;梁曼与进来的方俊喆迎面撞上,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扑进了对方的怀里,颤抖着指着架子后面的方向:&ldo;有鬼……尸体……会动!呜啊!!!&rdo;
方俊喆猝不及防之下被撞了一个踉跄,还温香软玉的抱了一个满怀,在站定之后稍微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看着梁曼已经吓得发白的俏脸,暗自摇了摇头,还是太年轻啊!之后他将人推到了一旁,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念叨:&ldo;什么鬼不鬼的,公安局哪来的鬼!&rdo;伸头看向了里面的解剖台,果不其然女人正睡眼惺忪的坐在那里,手上摸索了几下,拿过眼镜给自己戴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