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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他没跟我们一起吃晚餐。你问这个做什么？&rdo;

奈德&iddot;波蒙特把叠起的双腿伸开来，往后靠在椅子上，手握雪茄小心的画了一个弧，说道：&ldo;他死在前头街上的水沟边。&rdo;

麦维格丝毫不为所动的说：&ldo;是吗？&rdo;

奈德&iddot;波蒙特往前倾。瘦脸上的肌肉绷紧了。手指间包着雪茄的烟叶发出啊啊的碎裂声。他激动的问：&ldo;你有没有听懂我的话？&rdo;

麦维格缓缓点头。

&ldo;所以呢？&rdo;

&ldo;所以怎样？&rdo;

&ldo;他是被杀的。&rdo;

&ldo;好了，&rdo;麦维格说。&ldo;难不成你希望我听了呼天抢地吗？&rdo;

奈德&iddot;波蒙特坐直起身来问：&ldo;我应该打电话报警吗？&rdo;

麦维格稍稍抬了抬眉毛。&ldo;他们还不知道吗？&rdo;

奈德&iddot;波蒙特坚决的看着金发男子。回答说：&ldo;我刚刚看到他的时候，旁边没有人。我想先问问你再说。跟警方说我发现尸体，没问题吧？&rdo;

麦维格的眉毛沉了下来。&ldo;有什么问题？&rdo;他面无表情反问。

奈德&iddot;波蒙特站起身，往电话走了两步，又站住，再度面对着金发男子。缓缓的强调说：&ldo;他的帽子不见了。&rdo;

&ldo;反正他现在也不需要了。&rdo;然后麦维格生气的瞪着眼睛，&ldo;你真是个天杀的蠢货，奈德。&rdo;

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我们其中一个是蠢货，二选一。&rdo;然后去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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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iddot;亨利被谋杀

参议员之子尸体

在唐人街被发现

侍者经过他身边进入卧室，出来时托盘上放了几个盘子，走出去。奈德&iddot;波蒙特把手上剩余的雪茄丢进壁炉，走回卧室。等到他刮脸、洗澡、更衣的时候，脸上疲倦所造成的惨黄已然消失，只余疲惫之色。

※　※　※

还不到中午，奈德&iddot;波蒙特离开房间，走了八个街区来到林克街一栋灰白的公寓大楼前面。他按了门廊上的一个钮，门锁咔哒打开后进入，然后搭狭小的电梯上六楼。

他在一扇标示着六一一号的房门前按了门铃。门立刻打开，开门的是一个小个子女郎，看起来还不满二十岁。她暗色的双眼带着愤怒，整张脸除了眼眶周围也气得发白。她说，&ldo;嗯，你好，&rdo;然后微微一笑，隐隐有种模糊的安抚意味，似乎是在为自己的愤怒而道歉。她穿着一件棕色的毛皮外套，可是没戴帽子。圆形头颅上一头光滑短发接近黑色，闪亮如同搪瓷。耳垂上一对金镶玛瑙坠子。她往后退，同时把门带开。

奈德&iddot;波蒙特边走进门边问道：&ldo;柏尼还没起床？&rdo;

愤怒又回到她脸上。她音调刺耳的说：&ldo;那个下三烂的混蛋！&rdo;

奈德&iddot;波蒙特在身后关上门。

女孩走近他，紧抓着他的双臂，试着摇撼他。&ldo;你知道我替那个痞子做了些什么？&rdo;她问。&ldo;我离开对一个女孩来说举世最美好的家庭，还有一对认为我是圣女的父母亲。他们告诉我他没有一点好，每个人都这么告诉我，他们没说错，我是太笨了才会不明白。我要告诉你，现在我明白了，那个……&rdo;接下来是一串刺耳的脏话。

奈德&iddot;波蒙特严肃的静听着，双眼无精打采。她停嘴喘气时，他问道：&ldo;他做了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