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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手？说话不是要用嘴吗？&rdo;

&ldo;嘴？&rdo;夏寒肚子里泛起一阵恶心，但他现在骑虎难下，只能拖一时是一时，&ldo;那个…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rdo;

&ldo;洗澡？哦，好啊。&rdo;

&ldo;柜子里有为顾客准备的换洗衣服，你穿那个就行。&rdo;

&ldo;好…好。&rdo;左尘点了点头，一点一点地挪下了床，向着浴室走去。

夏寒躺在床上玩了半天手机游戏，仍不见人出来，他心中疑惑，起身走到浴室门口，侧耳听了听，没有水声，却依稀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ldo;小灰，水，水太凉了。&rdo;

&ldo;随便冲冲就好，你不是一直都洗凉水的吗？&rdo;

&ldo;不行的，外面的先生肯定嫌我脏了，好不容易有人愿意跟我说话，我…&rdo;

话还没说完，夏寒便推门而入，&ldo;你在和谁说话？&rdo;

左尘愣愣地站在那里，&ldo;小灰…&rdo;

夏寒看见左尘那一览无余的身体，难听的话便被生生噎了回去。苍白的皮肤上遍布着猩红的鞭痕，隐隐约约还有一些斑驳丑陋的灼疤，夏寒认识，那是被烟头烫伤的印记。骨瘦如柴，肋骨高高地隆起，两条竹竿似的腿不知是害怕还是冻得，微微地弯曲着。瘦削的脸庞上，冻得发紫的嘴唇不住颤抖着，一双明亮漆黑的眸子正畏惧地看着自己。

&ldo;你…&rdo;

&ldo;我这就洗，这就洗，你别着急…&rdo;左尘慌慌张张地打开喷头，咬牙站了进去，&ldo;我马上就好…&rdo;

&ldo;不是，这是凉水！&rdo;夏寒连忙冲过去，一把将他拽了出来，&ldo;这大冷天的，你想被冻死啊？&rdo;

&ldo;没事，我习惯了…&rdo;

&ldo;你到底是打哪来的啊？&rdo;夏寒气不打一出来，将浴巾往他身上胡乱一披，随手揽过他的腰，指了指墙上的开关，&ldo;看着，这是暖气，先把这个打开。按一下。&rdo;左尘伸出手指，轻轻按了按，头顶立刻笼罩上一片温暖的黄光。

&ldo;来，我教你，往左边是热水，稍稍扭一下，来。&rdo;夏寒握住左尘的手，送到了喷头的开关上，向左拧了拧，&ldo;试试，这个水温合适吗？&rdo;

左尘的脸贴在夏寒的胸膛上，不知为什么，心脏跳得厉害，&ldo;可，可以。&rdo;

&ldo;那你就慢慢洗，会关吧？一按就行。&rdo;

&ldo;哦，会。&rdo;

&ldo;那行，你洗吧。&rdo;夏寒松开手，再不看左尘一眼，转身离开了浴室。

左尘摸了摸自己的手背，低头抿了抿嘴唇，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喃喃地说道：&ldo;小灰，除了妈妈，好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rdo;

浴室的温暖让左尘冻僵的身体终于回了暖，他仔仔细细地洗了许久，套上客房的睡衣，从浴室走了出来。夏寒已经倚着床头睡着了，左尘垫着脚尖，慢慢走了过去，拉起一旁的被子，轻轻盖到了他的身上。

夏寒的眉头皱了皱，醒了过来，&ldo;洗好了？&rdo;

&ldo;对，对不起，吵醒你了。&rdo;

&ldo;不管你的事。&rdo;夏寒见他又规矩地缩到了床角，忍不住笑了笑，&ldo;我说你，我要在这睡一晚上，你不就亏了？&rdo;

左尘眨了眨眼睛，&ldo;什么亏了？&rdo;

&ldo;我说你是外星人吧？&rdo;夏寒轻笑一声，&ldo;那个，我跟你商量件事。&rdo;

&ldo;什么？&rdo;

&ldo;嗯…&rdo;夏寒舔了舔嘴唇，&ldo;周俊一定是弄错了，我不和男人做，所以能不能…不做啊？&rdo;

左尘又眨了眨眼睛，&ldo;做什么？&rdo;

&ldo;我是鸭子，你说做什么？&rdo;

&ldo;鸭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