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真的?”徐西桐不自觉学了他平时的动作,挑了一下眉。
&esp;&esp;任东语气无比认真:“真的,是我的问题。”
&esp;&esp;“哦,”徐西桐吸了一下鼻子,她俯身继续找东西,继而抬头看着任东询问,“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发圈啊,白色的,上面还有一颗珍珠。”
&esp;&esp;徐西桐四处找寻,又跑到的沙发边上找,喃喃自语:“奇怪,我还记得明明在这啊。”
&esp;&esp;说完她看着任东,一刹那,一向淡定四平八稳的任东耳朵迅速变得通红,并极快蔓延到耳根,红得像一颗熟透的血桃,里外都是红的。他长得又好看,忽然变得这样害羞,让人很想尝一口到底是什么味的。
&esp;&esp;眼看徐西桐就要扑向那张行军床,任东眼疾手快拦住她,他咽了咽喉咙,声音变得晦涩难辨:
&esp;&esp;“坏了,我给你买过一个。”
&esp;&esp;“你的耳朵怎么那么红?”徐西桐直白地看着他,语气关心。
&esp;&esp;眼看她就要上前伸手想要摸他的额头试试任东有没有发烧,男生的下腹一紧,喉咙是难以抑制的挣扎与沙哑:
&esp;&esp;“别过来。”
&esp;&esp;“我刚才出了很多汗,身上臭得很。”任东解释道。
&esp;&esp;徐西桐点了点头,收拾好东西跟任东说了声打算回家。任东倚在门口目送小姑娘离开,徐西桐走了两步,想起什么转过头,看着他语气严肃:
&esp;&esp;“有病就去看,不要把身体憋坏了。”
&esp;&esp;“咳咳咳”任东像被呛住一般,俯身剧烈地咳嗽起来。幸好,帽子往下垂,盖住了他的脑袋。
&esp;&esp;徐西桐说完就离开了,没有看到男生又红起来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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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晚上,任东又打完一场拳击比赛,观众都已离场,他套上白天穿的那件黑色帽衫,跟小伍收拾好场地后一起锁上门。
&esp;&esp;“喝一杯?”任东喊住正要离开的小伍。
&esp;&esp;小伍一愣随即应道:“行啊。”
&esp;&esp;两人蹲在马路牙子边上,偶尔有几辆货车经过,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夜空繁星闪烁,照在少年身上。
&esp;&esp;比起白天空气里时不时飘着煤灰,夜晚的空气相对干净冷冽。
&esp;&esp;空的银色啤酒罐被捏成两半倒在男生脚边,任东低头点了一根烟,随手拿起啤酒罐往里面弹了弹烟:
&esp;&esp;“问你个事儿。”
&esp;&esp;小伍歪七扭八地盘腿坐在一边,他点头:“问呗,我就知道你找我喝酒没好事。”
&esp;&esp;任东清了清喉咙,开口:“我有一个朋友——”
&esp;&esp;“通常说我有一个朋友的问法,其实说得就是他自己,朋友有那么多隐私跟你讲么?”小伍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esp;&esp;“你听不听?”任东踹了他一脚。
&esp;&esp;小伍被踹得人仰马翻,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说道:“听听,我还是月亮代表谁的心
&esp;&esp;两个男生啤酒罐里的烟堆了一根又一根,胳膊抵在膝盖处,他们蹲在马路子聊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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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县市组织了为期一周的数学训练营,说是训练其实就是给学生开小灶,地点在灵山,一般都是选数学能力较强的尖子生去,老段重视徐西桐,把她给拨了过去。
&esp;&esp;陈松北成绩优异,自然也在入选之内。两人是熟识,便一起结伴去了训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