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雪琴不得不承认单渝微是一个很沉得住气的女人,可这并不代表着什么,“单小姐,我也不跟你卖关子,我找上你,你心里不是应该明白吗?”
单渝微清楚的看到候雪琴眼中的鄙弃,她紧了紧手心,清晰缓慢的回答,“侯夫人还请直说。”单渝微不冷不热的回答让候雪琴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端庄的脸上微微有些愠色,“单小姐明知故问真的好吗,如果不是你做出那种事情,小诗又怎么会那么伤心
。”
“那种事情?是哪种事情。”单渝微觉得有些好笑,面前保养得当的女人看着就像刚刚三十出头的女人,明明很生气却还要维护这自己高雅的形象。
候雪琴见单渝微油盐不进也有些动怒了,“单小姐这样不知好歹不知道是因为父母疏于管教,还是年迈的老人根本放任不管。
说话的声音顿了顿,用着更加不屑的语气说道,“或者应该是说单小姐性格从来就是这样不知礼数。”“侯夫人,首先我尊重你是长辈,所以没有因为你的质问而表现的很不耐烦,更没有因为我才是受害一番,而去质问侯夫人,所以麻烦侯夫人能够拿出长辈应有的涵养吗?
”
单渝微说这段的时候是微笑着跟候雪琴说的,她可以接受候雪琴的质问,但并不代表,她可以侮辱自己的长辈。
如果先前候雪琴还有些轻视单渝微,现在她觉得自己是太小瞧面前的女人,她根本不像小诗说的那般逆来顺受,“单小姐似乎忘了插足别人的感情,那是小三的行为吧。”
“虽然我真的很不想再解释一遍,不过既然侯夫人这么问,那我就再重申一遍。”
单渝微平铺直叙的说道,“我跟陆泽承是有过一段时间的亲密关系,但并不是我插足,景诗那时候也跟陆泽承分手了。”
“那你现在还对陆泽承纠缠不清又算什么。”候雪琴不以为然,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就是上不得台面,怎么也摆脱不了小三的名号。
“侯夫人多虑了,我会跟陆泽承保持距离。”单渝微垂眸说道,她以为自己可以跟候雪琴好好解释清楚,看来是她想多了。
如果这是景诗想要的结果,她可以做到。
但也只能保证她自己一个人。
“我记得单小姐还有年迈的外婆在乡下,生活应该很艰难吧,也难怪阿承那个孩子确实优秀,某些阿猫阿狗想要粘上来也无可厚非。”
候雪琴嘴角挂着一丝浅笑,说着的话却无比残忍,“单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去做这低贱的事情吧。”
单渝微一双手久久的捏在大腿上,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要显得太低微,她真的很努力了,良久以后,她重新抬眸看向候雪琴,面上无波无澜,“我明白。”
明白饱含了单渝微全部想要说的话,她明白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定位,不需要任何人提醒。
“很好。”候雪琴对单渝微识趣的回答还算满意,伸手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了单渝微的面前。
施舍一般的口吻说道,“我知道这点钱不算多,就当补偿一下单小姐脸上的伤,希望单小姐不要介意。”
呵呵多么冠冕堂皇的话,单渝微看着面前摆着五十万的支票,觉得无比可笑,她平静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候雪琴反应,挺着脊背缓缓离开。
候雪琴看着桌子上的支票,轻蔑的一笑,单渝微以为自己不收支票就清高了,这样欲擒故纵的女人她见多了,也收拾的多了。如果单渝微懂得见好就收,那她也会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如若不然,她有的是办法收拾单渝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