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兰芳脑海空白一瞬,刹那间反应过来,扯着衣服涕泪直流地爬下来抱住他的腿。
“老爷我是冤枉的,这是陷害啊老爷!我刚过来不知怎么就……”
辩白还没说完,慕鸿便豁然踹向她腹部,力道大得直将她心脉震穿,狠狠撞至窗沿的红木腿上!
撞击的闷响声中,魏兰芳豁然翻滚在地,狼狈凄惨地趴着地面狠狠吐了口猩血,差点没晕死过去。
眼见慕鸿对自个同床共枕数十年的妻子都能下这等狠手,角落缩着的青年面色顿时更惨白了些,身子控制不住地发着抖。
柳裕风也诧然自惊震中回过神来,嫌弃得直抹手。
有柳家纵着,他自大惯了,一时对慕鸿这震怒的模样也没什么畏惧之心,更没有身为当事人的自觉,转身便大刺刺坐下来看戏,瞧见诸人目光灼灼地看了过来,还无所谓地摆摆手
“跟我没关系的啊,我进来他们就这样了,啧啧。”
话虽这么说,诸人心底却一万个不信。
外头宴席正热闹,你一个外人不好好在外面坐着,却跑到人家歇息的主屋里与主母共处一室,更别说这满屋暧-昧难言的零碎衣裳痕迹。
就以柳裕风以往的作风来看,三人共度春风这事,的确有几丝他的作风。
而地上衣衫不整的那位,啧,他们也不瞎,都这个年龄了,还有什么不懂的。
只是没想到这慕夫人往日装得雍容大方,私底下却这么放得开,宴席还没散就急不可耐地私会,还一会就是三个。
啧啧,人不可貌相。
诸人暗自腹诽着,面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僵在门角的慕莲儿也不可置信地死死掐着手心
不可能!
她明明安排好了!今日现出丑行的应是慕凌那贱人才对!
柳裕风不在原来那里守着,跑到这里做什么,娘亲还……
慕莲儿看着房间里弥漫的情晦气息,还有母亲与那白瘦男子惊惧悔恨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
但到底是自个母亲,慕莲儿咬牙拿出外袍披在她身上,随即哀求似的望向慕鸿:“爹,这事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咱们不若到偏厅去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
慕鸿里子面子当众丢光,正怒得双目赤红,火气直蹿肺腑,见逆女还敢帮这贱妇说话,顿时怒起脸:“来人!把他们绑起来!”
“不!冤枉啊老爷!”
魏兰芳闻言恍惚的神情一痛,霎时哭喊着直掉泪,隔壁酣睡的麟儿也因为听到这边的吵闹声高声哭叫起来,哭着嚷着要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