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战战兢兢的朝殷城侧目,慌乱的摇头,“不是!只是……,只是奴婢伺候娘娘多年,实在,实在舍不得娘娘您啊。”
“哼!”乔若玉冷笑,“舍不得本宫?放心吧,厂公府与宫里不同。你就算去了,也能常常回来与本宫叙主仆之情的。是吧殷城?”
殷城躬身,“娘娘放心,流云姑娘是娘娘身边的婢女,殷城绝不敢怠慢半分。”
乔若玉勾了勾嘴,对流云道:“听见了吧流云,你可放心了?”
流云自知根本没有转还的余地,只得收了眼泪,抽泣道:“奴婢听见了……”
殷城将流云带走后,刘锦望着宫门方向,“娘娘,以眼下的形势来看,殷城与娘娘之间的芥蒂已经形成,就算流云去了殷城家里,也一定会被提防,未必能探听到蛛丝马迹。反而,只怕流云会遭遇他的毒手。”
乔若玉不以为然的一笑,“哼,你以为本宫让流云去,是为了打探消息吗?”
“那娘娘这是……?”
乔若玉眼角一挑,“本宫巴不得殷城动手结果了那贱蹄子。哼,仗着在本宫身边伺候了几天,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敢趁本宫生病的时候,对陛下献媚!”
刘锦倒不知还有这一出,不觉皱了眉头。
乔若玉扬了扬下巴,“符全海那边有消息了吗?”
刘锦道:“呃,还没有得到确实消息,不过,近几日,郑选侍一直拖病不见陛下,小的私下打听,听说她是脸上长了疮,才不敢见陛下的。”
乔若玉满意道:“动作还挺快的嘛。”
刘锦迟疑了一会儿道:“娘娘,小的有话不知该不该说?”
“有话就说吧。”
“小人总觉得,那个符全海有点儿奇怪。”
“奇怪?”乔若玉一瞥刘锦,不以为然,“他是在宫里呆的久了,世故圆滑,给人的感觉就是不那么踏实。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能替本宫办事就足够了。也让那殷城知道,本宫才是这后宫的主子,能捧他上去,便能拉他下来。”
“夫人,厂公回来了……”周泉匆匆跑回南院,站在房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魏依然笑道:“这是厂公府啊,厂公当然是要回来的,这还用得着你大呼小叫的吗?”
“可是厂公他……,他……”
“你怎么支支吾吾的?厂公怎么啦?”
“厂公他……?”周泉磕巴半晌,“他又带了个女人回来。”
“啊?!又带了女人回来?!”魏依然忽的站起来,心里竟这么不舒服。
这个死太监,居然是个花心大萝卜……
想了想,她又故作不在乎的坐了回去,“那女人好看吗?”
周泉道:“夫人,小的没看清楚。”
魏依然默默抠手,心里五味杂陈。
说好的一生一世呢?
他没承诺过……
说好只爱我一个呢?
好像也没说过……
说好的……
他好像什么也没说过,反而是我向他求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