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希望了。
袁太医接着道:“淮王岁旦来京小住,听说今日就要返回属地,厂公欲求可要快了。只不过,此物珍贵,淮王未必舍得呀……”
不等袁太医把话说完,殷城已经疾步走了。
无论他愿不愿,这参我要定了!
殷城来到藩王馆驿时,听说淮王刚刚离开。他情急之下策马追出城外,但始终追不上淮王的车马。
照理说淮王坐的是马车,断不会比他骑马来的快,可为何刚刚离开,便不见了踪迹?
殷城坐在马上在城外远望。
淮王属地遥远,可再远,他也得去。
他调转马头回府,准备再看一眼魏依然,安排好府内之事,多带礼物,然后亲自前往淮王府求药。
回到府门,不等他下马,路鲸便跑出来拉着马缰,以最低的声音道:“厂公,淮王来了。”
嗯?
这可是意外的惊喜,殷城大步流星步入府门。
照理说他与淮王素无来往,而且,乌朝向来对藩王警惕,不得随意入京,更不能与朝臣有密切往来。而淮王离京前,却跑到他这儿来,显然是有目的的,但至于这目的是什么,殷城此时脑中已一片混沌,他根本无心揣测淮王此来的用意,一心只想着,无论如何,他要把药求来再说。
来到花厅,淮王正在花厅中坐着喝茶,神情悠闲自若。
殷城进门拱手一揖,“王爷大驾光临,殷城有失远迎,还请王爷莫怪。”
淮王忙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来笑容满面,“殷厂公!你这个大忙人,可算是回来了。”
殷城强做笑容,“不知王爷驾临,有何事呢?”
淮王还是保持着他一惯和善亲切的笑容,“没什么大事,只是今日本王离京,想在离京之前,来给厂公送一份礼物。”
说着话,他将手边桌上的一个锦盒拿了起来,递到殷城面前。
殷城一怔,淮王送礼?
好端端的在离京前来见我,是为了送礼?
看来这礼中大有文章。
他一时不解淮王的用意,未敢打开。
淮王打量他黑青的眼圈,和干涸的嘴唇,淡淡一笑,自己将锦盒打开。
殷城抬眼一看,锦盒中竟是人参,一棵根茎粗壮的人参。
“人参?!”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刚才还在盘算,想得到这棵人参,恐怕要费些手段,各种险恶的念头曾在他心中反复迂回,不想人家王爷不用他求,无需他买,更不用他阴险陷害,竟自己把如此珍贵的东西给他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