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楚夏都没做什么,天天都在他那屋子里把原主搜刮来的话本看的津津有味。
倒是三三每日都在播报萧景琰的现状,比如,“靖王今天去荷榭游玩”
“靖王今天去宫里了”
“靖王。。。。。。”
这些话楚夏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每次他都摆摆手不在意,他觉得咸鱼就要有咸鱼的样子,没人动他翻身他是绝对不会动的。
就像他婚嫁这日,他从大清早迷迷糊糊被圆福榻上拉起来,到被强制在梳妆台前坐下的时候都还没想明白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只得问替他梳妆侍女,“姐姐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要如此盛重?”
“小少爷怕还是没睡醒,今日可是你的大喜日子!”
可能因为今天是他的婚嫁日,府上每一个人都乐呵呵。
他又看向旁边挂着的喜服,又问“为何这喜服是女子穿的?”
“少爷忘了,那缝衣匠拿着款式问你时,少爷亲自选的。”
一旁的圆福打着哈切,冷不丁的开口。
楚夏倒是想起来了,当时他正沉浸在话本子里,哪里管的上什么款式不款式的。
他奥了一声,又靠着椅背闭着眼小寐。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头上已经盖上了喜帕,圆福牵着他往大堂走。
在大明王朝,女方结亲时,得先拜别父母,再由夫君带回新家。
“臭小子。。。。。。”定国公的声音颤抖,他将一枚刻有五宝兽的玉佩放进楚夏手里,“要是受了委屈,就回家,爷爷在家里等着你……”
楚夏摩挲着玉佩,表面并不光滑甚至还带着粗糙的划痕。
一旁三三感叹道,“这玉佩老爷子挑灯刻了三个月,上面的红绳也是他”
楚夏想,定是因为头上戴着的凤冠太沉重,弄得他心里也沉重了。
楚夏向定国公磕了三个响头,站起后他哑着嗓子对定国公说,“爷爷,是孙儿不孝。。。。。。”
“好了好了,这大喜日子就别说沉重的话了,去吧!”
旁站着的喜婆子拿起牵红的一端放在楚夏手里,带着他往前走。
“小郎君这边走。”
走了几步楚夏突然掀了红盖头,回头看着坐在高堂上的来人,那张被岁月侵蚀的脸上挂着数不尽的忧伤。
定国公红着眼眶朝着楚夏挥挥手,下一秒眼泪忍不住流下,他朝楚夏说着,“走吧!”
“哎呀,”喜婆子连忙将红盖头放下,“小郎君,掀不得掀不得啊!”
圆福小声道,“少爷,王爷已经在大门等着了!”
楚夏由着喜婆子牵引跨过门槛,在透过红盖头的缝隙看着喜婆子将牵红的另一头放在一双强劲有力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