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符声目光幽深地盯着突然上来倔性的金越栖,没有说话。
片刻,垂眼,漠声道:“门卡给我。”
金越栖的坚持破裂,强忍着不露出慌乱,唇瓣动了动,没有掏门卡,低下头朝门外走去:“我拿了衣服就回学校。”
☆、金丝雀10
安静地等金越栖离开,懒懒地靠在冰凉的墙上,面色淡淡。直到楼下响起关门声,敛起的眼皮掀起,露出蕴含着危险气息的红眸。
克制不住尝了一点甜意,虽然得到了短暂的安抚,但渴望吞噬更多的欲望又渐渐以更强烈的浪潮席卷而来,体内沸腾的血液仿佛在叫嚣着将猎物吞吃入腹,浑身的细胞都在鼓动着欲望,企图摧垮她的理智。
看来小家伙不能留在家里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金越栖异常香甜的血液,三级限制附带的惩罚出乎她意料的猛烈难控。
舔了舔犹带清甜的尖牙,符声不紧不慢地走向浴室。
她需要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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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着一股闷气快步走出珑水居数百米后,金越栖才慢下脚步。懊恼地抓了把碎碎的绒发,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试图恢复冷静,整理乱麻般的思绪。
原本渐消的雨丝不知何时重新飘了起来,似乎想借着夜幕的遮掩倾泄出不愿示于人前的真实。
凉凉的雨滴落在仍旧泛红的脸颊,微弱的斜风又将雨水打在红肿灼烫的伤口附近,让金越栖稍稍清醒。
他不是什么的都不懂的白痴。
一想到慕容声骗他,有可能厌恶他想要赶走他,心脏仿佛被人拧住,难以言喻的憋闷酸涩哽得胸口难受。
当慕容声突破安全防线靠近时,缱绻温柔地浅吻他的颈侧肌肤时……他没有厌恶,没有恐惧,甚至暗暗欢喜。
而发现慕容声一切暧昧行为只是出于吸血本能而非……他又控制不住的失落。
他对慕容声……
有了特殊的想法。
藏在心底不可说的念头突然被挑破隐晦的遮掩。金越栖微微垂下脑袋,提着纸袋的手悄然收紧。
慕容声几次将他从深渊救出,他却对她有了那种心思。
他怎么可以?
……
微风又起,拂面而过,雨丝落在细密的睫毛上,染湿了一排鸦羽,浸润了琥珀清眸。
慕容声自始至终都在帮他,唯一张口要过的只有那只金丝雀。有人会为了一只普通的鸟全心尽力的帮助一个陌生人么?
金丝雀,应该只是借口吧。
那又为什么会帮身为陌生人的他?他无钱无势,唯一的优势与价值也只有这身皮囊。
……那,慕容声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