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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温纹不知所措想要后退，却被周念川扶住腰禁锢住，在这个屋子里，周念川格外敏感，只要有一些动作都会惊扰到他，他的动作很温柔，没有□□，更像一种淡淡的警告，轻缓的呼吸洒在温纹的脸颊，痒痒，&ldo;轻一点，不要吵醒他们。&rdo;

白布铺盖在木板架上，如同陈列的尸体，周念川仅用两指轻轻一勾，一幅完成的油画就这样铺展开。

少女长途跋涉，疲惫焦躁伏在木船边缘，乞求着船家为她扬帆，她似乎要赶去某个地方，不远处的海面，无数白帆睡在夕阳里，橘色的海岸线最边缘是赤裸的黑色，晦涩的气氛，淡淡的绝望，一点也不映衬标题‐‐《梦乡》。

&ldo;很美吧。&rdo;

周念川在画作上总有一种本事，能把每一个疑问句说成陈述句。

温纹却问了另一个问题，&ldo;这个女孩子是我?&rdo;

少女面貌和温纹一样，只是温纹嘴角总是挂着笑，少女是真实的愁苦。

周念川笑，&ldo;并不是你。&rdo;你是活的，而她只能活在我的画里。

说着，冰冷的手指就要探上温纹的眉梢，却被她自然一躲闪，落了个空。

温纹故作镇定，看着面前的油画少女，从她精致的锁骨，可以一握的腰肢，雪白的胸脯上找些话题，&ldo;可能吧，我总是喜欢笑，她看上去并不快乐。&rdo;

周念川听此，勾了嘴角，他看着温纹好像要穿过她的皮囊看到另一个灵魂，温纹是一个很合适的作画材料，她总是能完美夹杂自己的负面情绪，就像观众买到的最完美封面女郎，永远不会失态。

&ldo;你们艺术家总是那么喜欢用悲剧元素渲染气氛?&rdo;

温纹开玩笑。她是一个世俗的人，更喜欢合家欢的喜剧，这个画作确实挺震撼，但表达的情绪有些消极，她仿佛能从少女身上看到自己最颓废的一面。

宛若笼中雀，如何挣扎都只有疲惫。

周念川并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看着她的眼睛，确定她真的不喜，才收回视线。

他从画盒中翻出拆纸刀，沿着画框边缘，将画布完完整整裁了下来，少女仰躺着，折叠着，翻滚着，变为豆腐块那么大，落在他的掌心。

周念川用闲下来的另一只手攥住温纹的手腕，将手中画布牢牢按在她的掌心。

&ldo;现在，这个少女属于你，你可以带它去任何地方。&rdo;

这个画作并不能让温纹满意，就失去了它的价值，周念川毫不犹豫切割下来，就像对待垃圾的态度，毫不留情丢给温纹。

温纹一愣，轻轻收拢手指，玩笑般将它举高，&ldo;商店也可以?你知道的，我不懂艺术。&rdo;

周念川虽然年轻，却画技高超，又拜在名师门下，国际上都留有薄名，就算是一幅半成品，也能有很高的价值。

周念川像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一怔，才微微眯起眼，&ldo;如果这样可以取悦你，那么这将是它最好的归宿。&rdo;

第12章风波

李华虎接到温纹电话时，已经过去两三个小时。电话那一头，温纹的嗓音有些哑，吐字不清，只是催促他快些接她。李华虎顿时感觉不妙，自己的艺人不会和周念川趁机来了一发吧?

等接到温纹，李华虎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温纹衣裳整齐，一根发丝都没有乱，亭亭玉立在小区门口。她就是一个妖精，毫不掩饰自己的魅力，哪怕站着，也要凹出造型，宽松的t恤下摆打了一个蝴蝶结，懒洋洋伸展手臂，不可一握的腰肢雪白细腻。

&ldo;上车。&rdo;

李华虎摇下车窗，探出头，瞥到温纹脚边的画框笑起来，&ldo;牛啤啊温纹，人家拜访带礼物，你顺手牵画框，啧啧，不知道还以为你回娘家。&rdo;

温纹不和他废话。她拿着这个画框也有些尴尬。本想着说一些世俗不讨喜的话压低周念川对她的好感度，没有想到，歪打正着居然真的迎合了周念川的口味，他干脆又送了一幅&ldo;合格&rdo;的商业作品。

想到刚才那几个小时驴唇不对马嘴的交流，温纹就想捂额。她真的对艺术一窍不通，而周念川又不似一般的画家，他没有艺术家的清高和孤傲，刻意避开谈论他作品的价值，反而一本正经和她讲述着什么叫作&ldo;严冬期&rdo;，什么又是&ldo;盛典狂欢&rdo;。

在他的描述下，温纹对一些名画有了商业上的最基础概念。

若不是她又饿又疲惫，她能从今天的交流中学到不少东西。

李华虎打了个方向盘，还没来得及多看温纹一眼，手机响了，温纹见他暂时抽不来空接电话，就伸出胳膊掠过座椅的空隙抓牢了微微震动的手机。

屏幕显示是宁露，温纹手指一划，打开公放。

自己助理叽叽喳喳的，就像麻雀，噼里啪啦一大堆话都不带喘息。

&ldo;李哥‐‐温纹姐这些转发抽奖的微博全部要删掉吗?还是留一些?&rdo;

&ldo;还有那些抽奖博主都要取消关注吗?&rdo;

李华虎扬高声音，&ldo;都给我删了!我怎么和你说的，无关紧要的东西都删了!留一点有逼格的，像什么晒书照，旅游照，其他的通通删了!&rdo;

另一边应声挂了电话，李华虎这边也不放过温纹，声音高了几调，&ldo;温纹你转发那么多条抽奖干嘛?你中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