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清亮,满满当当映着他沉默的倒影。
像是将一整个自己都稳稳的装了进去。
……
秦苏越想抬起手来抹一把脸,好让他现在僵硬的面部肌肉松缓一下,然而他刚一挣动手臂,丁骁炜立即察觉到了,随即更用力的收了收胳膊。
秦苏越无奈,“你好歹让我把手抽出来。”
“不要。”
“……我又不跑。”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丁骁炜话里意有所指,他静静看着他,“还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秦苏越小幅度的扭了扭肩,“我琢磨一下。”
丁骁炜不依不饶,“刚才那么久你都没有琢磨清楚?”
“刚才我在发呆。”
“……”丁骁炜被这人意料之外的坦诚哽了一下,片刻后‘嘶’了一声,听起来似乎颇有些牙痒痒,“你还挺理直气壮的?”
秦苏越模糊的笑了声。
丁骁炜耳尖一动,“你笑什么?”
秦苏越立即扳回一张脸,“没笑,你听错了。”
“你当我聋?”
“真没笑,你幻听了。”
丁骁炜盯着怀里这人白皙鲜明的侧脸轮廓看了一会,忽然伸手就去挠他的腰,“说,你又悄悄咪咪琢磨什么呢?”
“我艹!”秦苏越浑身立即条件反射似地一缩,险些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来,要不是还被丁骁炜一只手按着,他现在一准能直接窜出客厅,“靠,你别!别挠我腰!”
丁骁炜才不管他,眼神里攒的都是明晃晃恶意的笑,摁着人就是一顿挠,“说不说?嗯?”
“丁骁炜!你他妈的王八蛋!”
这其实是很久之前两个人打闹时的的小习惯——那时候两人之间的关系还不是现在这副四不像的模样。那时候的他们就像两条互相重叠的线,从很久之前的某个点开始,命运的笔墨划下无声的转折,前行的道路上忽然就多了另一抹身影。
如同这个时隔多年还记得一清二楚的习惯。
秦苏越的腰从以前开始就敏感的不能碰,虽然升上高中之后常年投入到高强度的体育训练中,腰腹上覆盖的肌肉层日渐变得精悍而削薄,但依旧挡不住其怕痒的本质。
秦苏越好不容易七手八脚架住丁骁炜的胳膊,额上浮了一层薄薄的汗,他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却不敢放松警惕,生怕丁骁炜趁他不备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