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该死的,纯粹是痛出来的。
&esp;&esp;这日头一刻又一刻地挪,竟显得时光在她们二人之间格外?地漫长。
&esp;&esp;江袭黛在修道一脉上悟性奇高,那本《内景朝元》她不过随便翻了?几?翻,一番动用下来竟是没差。
&esp;&esp;燕徽柔的浑身?经脉在药性和修为的催动下,于一片狼藉处缓缓涅槃重生。
&esp;&esp;久而久之,疼痛减轻,她难得感到?了?一丝安宁。咬破的嘴唇渐渐放开,神态也逐渐安详起来。
&esp;&esp;暖流正顺着她的经络淌遍周身?,那是江门主的气息。
&esp;&esp;最后一次运功结束以后。
&esp;&esp;燕徽柔睁开眼,她感觉自己肩上一重,肩膀上被人压住,香风布片随之向前倾来,搅得水面哗啦作响。
&esp;&esp;“江门主?”
&esp;&esp;燕徽柔抬起手,却碰到?了?女?人的侧脸:“你还好吗?是不是累着了??”
&esp;&esp;她的手顿住。
&esp;&esp;江袭黛倦倦地靠在她身?上,本想将人推开,亦或是撇开那双不安分碰上她脸的手。
&esp;&esp;只?是实在太累了?,连活着都?用尽了?全力。她索性把燕徽柔当墙使,勉强先垫着了?。
&esp;&esp;她一动不动的,衣衫在水中散开,摇曳于燕徽柔身?边,像是开满了?一池的红莲。
&esp;&esp;
&esp;&esp;江袭黛没清醒多久,燕徽柔的身上总有一种温熙的桂子香味,惹得人心神放松。
&esp;&esp;她本来觉得自己不至于如此信任这个小丫头。
&esp;&esp;但是身体却在?疲惫时,更先一步地给出了答案。
&esp;&esp;她从燕徽柔肩上靠着睡了过去。
&esp;&esp;燕徽柔能感?觉女人倚靠她的力?道渐渐放松下来,直到变得柔若无骨。
&esp;&esp;她因为受力?挺直了背脊,侧目过去是那女人柔婉许多的睡颜,没了往日的杀气,恍若桃花在?三春灼灼绽放,长睫下掩,却翘得很有风采。
&esp;&esp;随着一阵哗啦的轻响。
&esp;&esp;燕徽柔揽住了她的腰身,在?水中转过身以?后,没有惊醒江袭黛。
&esp;&esp;趁着江袭黛睡觉,她再仔细将目光描过这?张脸。
&esp;&esp;盯得久了,那灼艳的五官仿佛印刻在?了她的眼帘里,哪怕闭上也是她的鲜明的印痕。
&esp;&esp;额头的疼痛再一次袭来。
&esp;&esp;正如?每个夜晚睡前一模一样。
&esp;&esp;燕徽柔疑惑了一瞬,她抚上额头,心中总感?觉空茫茫了一块。
&esp;&esp;许是今日疼得太厉害了。
&esp;&esp;好在?额头的疼只过了一下子,如?电光闪现,了去无痕。
&esp;&esp;“门主?”
&esp;&esp;屋外突然传来些许脚步声,屏风后头传来一句疑问?:“今日一天没瞧见您了,弟子这?里有些事需要您定夺——”
&esp;&esp;“弟子退下了。”
&esp;&esp;燕徽柔愣了一下,这?句人语打断了她过多的思考,不由得回过神,向门口看去。
&esp;&esp;闻弦音一来便瞧见了这?么宏大?场面——燕姑娘赤条条地泡在?池子里,只双肩露在?外面,江袭黛与她搂抱在?一起,氤氲的红纱在?水中将两人都缠住。